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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唇麻麻的就像是触了电一样, 从里到外都被搜刮了个干净, 喉咙里干渴的厉害, 炙热的呼吸和温度尚残留在肌肤上,苏白月都能感觉到自己唇瓣红肿起来的弧度, 就像是被迫绽开的花苞, 渐缓吐露芬芳。∽菠﹥萝﹥小∽说
苏白月万万没想到, 自己只是那么一笑, 就被亲的差点断了气。
“我我我要去更衣!”苏白月想落荒而逃, 却被男人一把掐住面颊,硬生生盘了回来。
盈盈杏眸晶莹水润,纤细眼睫因为紧张而轻颤如蝶翼。在男人目不转睛的注视下, 女子眉梢眼角的清冷淡薄缓慢褪去,泛上明显的桃花色。粉嫩香腮滑溜的紧,被男人捧在掌心,更加显出那娇艳欲滴的唇来。
视线渐深, 陆犴在想,那梦中的娇软浅吟,他真的能听到吗?
“……忍着。”剩下的话, 被男人哺到了苏白月口中。这“忍”字, 不知是让谁来忍, 忍的又是什么。
雄鹰衔着欲滴枝的樱桃,恨不能将其嚼碎了吞进肚子里。
苏白月被放到了书桌上。
摞的小山一样高的奏折被扔到地上, 笔墨纸砚挥洒了一地。光秃秃的书桌由上等檀木而制, 透着这个冬日刺骨的寒。
苏白月被冻得一个哆嗦, 下意识攥紧了陆犴的衣襟。
外头传来说话声,轻轻软软的掐着气儿,一听就是魏笙婉那朵矫揉造作的伪白莲。
“陛下在里头吗?我有事要与陛下说。”
苏白月一个机灵,想推开陆犴,却被男人更加禁锢住了身子,小嘴也被堵得更结实。
真刺激。
外头的人还在说话。
那原本对上苏白月嚣张跋扈的太监,对着魏笙婉又是另一幅讨好面孔。“这,陛下与伶韵翁主一道在里头呢。”太监意有所指。
魏笙婉面色一变,强装无事的拉高声音笑道:“难不成伶韵翁主已经知道她哥哥出事了?”
正被亲的头昏脑涨、呼吸不畅的苏白月霍然睁开了一双水雾美眸,把牛皮糖陆撕开,气喘吁吁地道:“我哥哥出事了?”
刘谌正在外领兵打战镇压兴元王。只是那兴元王兵力强盛,多攻不下。刘谌又是个急性子,多年之后又犯了穷寇莫追的大错,被兴元王困在了山里,一把火烧了个干净。
陆犴敛眉,将苏白月轻轻的放到书桌后的太师椅上。
太师椅上特意铺了白狐裘,软绵绵、暖乎乎的倒是十分合苏白月的心意。
这边苏白月刚刚坐定,那边御书房的门就被打开了。魏笙婉状似一脸担忧的站在门口,也不进来,在看到那满地狼藉时眼角狠狠一抽,似怨毒,又似嫉妒。
苏白月顺着魏笙婉的视线看了一眼“事后现场”,莫名觉得自己有些冤。她捏着陆犴的胳膊,狠狠掐了一把他的手背。
感受到小奶猫爪的力道,陆犴霍然转头看向她,那双眸子里浸着苏白月看不懂的情绪。
“夫人第一次,主动摸我。”男人毫不避讳魏笙婉这只电灯泡,反抓住苏白月的小嫩手就捧在了掌心里。
看到男人那副变态样子,苏白月突然觉得自己的脑子好像不大好使。她刚才是摸了吗?明明是掐啊……偷偷往陆犴手背上看一眼,在看到那月牙似得掐痕时,苏白月才确认青年痴呆症患者另有其人。
苏白月平日里最喜洁净,手上的指甲也不似旁的贵女翁主们那般留的极长。只修剪的圆润干净,天生泛着粉嫩色泽的指甲细细薄薄的,刚才掐了一把陆犴的糙肉,居然还有些疼。
陆犴依旧如获至宝般的捧着苏白月的手,脸上的宠溺柔情几乎都要溢出来。
这边两人一派浓情蜜意,那边魏笙婉的脸抽得更厉害,硬生生将一张美人脸都压抑的扭曲了。
魏笙婉在听魏飒说陆犴宁肯失去魏安王府也不愿娶她时,觉得按照如今情势,这陆犴也只能嘴硬半刻。却不想这冬日都要过了,陆犴竟然这般沉得住气。
陆犴沉得住气,魏笙婉却沉不住气了。她等的太久了,那伶韵翁主到底有什么好!居然让陆犴这样高看,难道就因为她生的美吗?
“说起来,我倒是听说了一件趣事。”魏笙婉提裙,跨进御书房,笑道:“那被就地斩杀在皇宫里头的前皇后,也就是阳石翁主,听说曾经与伶韵翁主竟是故交呢。说起来,似乎还是因为一个小小马奴结的缘。”
魏笙婉不知那小小马奴就是陆犴,她只觉自己抓住了伶韵翁主天大的把柄。这个看似清冷高洁的女人,其实背地里不知道有过多少男人。魏笙婉要陆犴清楚,像刘伶这样水性杨花的女人除了一副皮囊外终究不能带给他任何益处,还会玷污他的名声。
苏白月明白了,魏笙婉这次来,就是要将她的名声彻底败光。
从她跟前皇帝的“爱恨纠葛”到她跟小马奴的“爱恨情仇”,传说中不食人间烟火的伶韵翁主,其实只是披着仙女皮的另外一个“阳石翁主”。
只不过那阳石翁主是浪荡名声在外,而她则是遮遮掩掩的闷骚浪荡,敢做却不敢认的那种。
头上帽子太多,苏白月也不想计较了,只是这魏笙婉白莲花的人设是绷得彻底啊。
果然,能成为陆犴这种男人的正牌女主的女人,怎么可能是朵白莲花呢,原来是朵黑心食人花呀。
苏白月下意识看向陆犴,却见男人依旧只盯着自己看,连瞥都没瞥那魏笙婉一眼。
喂,大兄弟,你的正牌女主在那呢。
被苏白月那双水雾杏眸轻飘飘的一瞥,陆犴瞬时就酥了半边身子,直觉一股子燥热扩散全身,让他整个人都绷得笔直。
男人似乎没有明白她眼神的含义,只伸手擦了擦她被嘬得通红的唇,声音低哑道:“夫人将我的名声弄脏了,要负责。”
苏白月:男主你浪的我都快拉不住你了。
跟在魏笙婉身后急急追来的魏飒刚巧听到那段话,赶紧压着声音跟魏笙婉道:“陆犴就是那马奴。”
魏笙婉原本带着浅淡笑意的面容一僵,看向魏飒脸上满是不可置信。
魏飒扶额,攥住魏笙婉的腕子道:“我早说了,他的脾气若是不应那就真的是不应了,你何苦如此呢?”
“我何苦如此?我还不是为了魏安王府!”
“你是为了你自己。”魏飒打断魏笙婉的话,“你是我妹妹,我还能不知道你的心思?”
魏笙婉也不知道为什么,她头一次看到陆犴时,就移不开目光了。
苏白月听到两人压低的说话声,也没有在意,只暗暗扯了扯陆犴的宽袖,神色焦急道:“我哥哥真的出事了吗?”
不应该啊,她的傻哥哥应该子孙绕膝,长福长寿,颐养天年才对啊。
陆犴没有说话,他低头看着自己被苏白月扯住的宽袖,歪头蹭了蹭她的面颊,“亲亲我。”
苏白月:你再说一遍。
“亲亲我,我就告诉你。”
苏白月噘了噘自己红肿的唇,被疼得一个“刺啦”。翅膀硬了,要造反了啊!
苏白月想起男主少年时那副乖巧柔顺的小可爱模样,再看一眼面前人高马大一个顶她四个的俊美青年,深深察觉到了这个世界对她满满的恶意。
算了,亲一口而已,也不会掉一块肉。反正都亲那么多次了。
苏白月看一眼门口的魏飒和魏笙婉,两人憋红了脸,还在吵。
她咽了咽口水,小心翼翼的凑过去,在陆犴的面颊上轻轻啄了啄。
羽毛似得触感,带着香气轻飘飘的划过去。陆犴半撑着身子站在苏白月身边,俯身时落下大片暗影,从苏白月的角度能看到男人上下滚动的喉结,她甚至能想象到男人吞咽口水的声音。
你这副要吃人的表情是什么意思啊,大兄弟!
在陆犴那副恨不能将她“生吞活剥”的表情下,苏白月快速抽出自己的小拂尘,暗搓搓的戳在男人身上,用力顶了顶。
陆犴低头,看了一眼那拂尘的位置。
苏白月瞬时跟着看过去,立刻就涨红了脸,连眉梢眼角都染上了几分瑰丽媚色,与平时的模样大相径庭。但这副模样落在陆犴眼里,却是与他梦中想象出来的美景一般无二。
若是那双眸中再含些泪,粉唇嘤咛,与他攀折……
苏白月趁着男人恍神的时候,把小拂尘稍稍,稍稍移了移,往上挪了三寸,抵到陆犴的肚子上。
方才太着急,苏白月一不小心把自个儿的小拂尘玷污了。不过别瞧着男人一身腱子肉,身上还是有几分软肉的嘛。
戳了戳陆犴硬邦邦的腹肌,苏白月睁着一双眼仰头看他,“我哥哥真的出事了吗?”然后乖巧等待答案。
美人平常皆是一副不食人间烟火的模样,但陆犴有幸瞧见过她的娇憨柔美。陆犴知道,她合该是那么个小姑娘,他想宠她一辈子。
“没有,皆是计策。”陆犴也不藏着掖着,这样大的机密军事,就如此慷慨的跟苏白月说了。
“只是请君入瓮之计而已。”
果然,不日便传来刘谌大胜兴元王,将其活捉的消息。而自那日后,苏白月也许久未见当日在御书房门口吵得不可开交的魏家兄妹,听说那魏笙婉被魏安王禁足,正在物色夫婿人选,不日便会返回魏安。但不知为何,苏白月总是觉得事情不会如此简单。
宫内的流言蜚语在时间的消磨下渐渐消散。
初春时节,刘谌领兵归来,宫内大设宴席,城中百姓夹道欢迎。
“翁主,今日大宴,您可要好好打扮打扮,将那些劳什子贵女翁主都给压的死死的。”陆犴后宫空虚,今日前来参宴的女子们都怀着别样心思。
苏白月揽镜自照,慢吞吞的拨弄了一下自己的青丝长发,露出纤细优美的粉颈锁骨。
这副皮囊真是好看。便是不施粉黛,也能用颜值碾压全场。
静雯托着胭脂盒,小心翼翼的替苏白月扫上一点胭脂。
苏白月的肌肤十分白细,甚至有些透明的玉色,扫上那么点胭脂后,原本病恹的面容立刻带上了几分红润娇媚,眼波流转间带着清媚风流。
“翁主,这口脂是花瓣做的,听说是甜的。”静雯又捧出一盒口脂,递到苏白月面前。
苏白月垂眸扫视一眼,用指尖沾了,抹到唇上。
甜滋滋的满是玫瑰花香,还有稠腻的蜂蜜味,真好吃。
“我自个儿来。”苏白月示意静雯将那口脂放到梳妆台上,然后自个儿对着镜子慢悠悠的抹。
静雯见状,转身退到一旁去替苏白月收拾衣物。
苏白月舔着唇,吃一口口脂,再吃一口,甜滋滋的就像是玫瑰味的蜂蜜饼,若是用水冲开泡,应当也是很好吃的吧?
“都吃完了。”突然,不知何时进来的陆犴从苏白月身后探出半个身子,修长白皙的手指拿着那口脂盒转了一圈,最后指尖沿着盒子沾一点剩余的口脂,置到自己唇下,慢条斯理的舔了舔,然后道:“甜的。”
被男人抓到舔口脂盒吃,苏白月的脸色瞬时就开始泛红。那桃花粉的色泽顺着脖颈往上蔓延,浸满双耳,布满香腮,衬得她整个人就跟含苞待放的玉珠花蕊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