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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往事说起来,齐鲁赌王的语气一点都不带起伏的,不管是说起帮别人洗黑金的事情,还是说起在赌场的遭遇,他面上始终挂着一幅淡淡的微笑,仿佛他说的根本就不是自己似的。
“那次之后,我就死了。”
我皱眉,有些不懂齐鲁赌王这话是什么意思。
齐鲁赌王笑笑,点了根烟跟我说:“我跟我兄弟跳海,我俩都没想着活命,但造化弄人,后来我俩被一伙捕鱼的用网给捞了上来,从那以后,以前的我就已经死了。”
我这才明白他所说的‘死’是什么意思。
齐鲁赌王点燃了一根烟,烟就叼在他的嘴角,他深吸一口,依旧叼着烟,有烟雾从他的鼻孔中涌出。
“这就是我第一次接触这个圈子的遭遇。”
后面的时候,齐鲁赌王并没多说,我也没多问。
“你觉得,如果是你的话,你会去洗黑金吗,还是说,你就打算靠着给人抓千,又或者自己做局出千过下半辈子?”
这个问题太大,大到我从来都没去想过。
齐鲁赌王也不逼着我回答,摆摆手说:“所以,欠我的人情你不必放在心上,但我的这些话,我还是希望你能听一听的,早点从这行脱身,对你没坏处。”
我沉默起来,不仅仅是嘴上沉默,是连心也沉默了下来。
陈雪把我找来,似乎只是为了见齐鲁赌王一面,又或者说,是齐鲁赌王要见我一面。
他聊了一些往事之后,便跟我聊起了家常,过得怎么样之类的,还说起了这家饭馆。其实当时救了他跟他兄弟的人,就是这家饭馆的老板,不过十几年夺去了,老板已经不在了,饭馆就还剩下以前老板的老婆跟孩子,现在是老婆在这做生意,孩子出海捕鱼。
听他说,每次来赌城,他都会来这家饭馆吃顿饭……
大概凌晨两点多,卫青开车把我跟陈雪送回了酒店。
等到了我跟陈雪的套房,我跟她说:“你倒是什么都跟他说。”
对陈雪和齐鲁赌王的接触,要说我心里完全没感受,那不可能。就我和陈雪的关系,再怎么样,她跟齐鲁赌王说起我,也要跟我只会一声吧?
“你觉得我会害你吗?”
陈雪看着我幽幽说了一句。
我一时语塞,陈雪当然不可能害我,但这事情毕竟事关我,再怎么样,也不能随随便便就把我的事告诉别人吧?
还不等我说话,陈雪又说:“况且,我就是想只会你一声,我也没有那个机会。”
言下之意就是,陈雪跟齐鲁赌王说起我的时候,我其实已经被抓起来了。她之所以选择跟齐鲁赌王说起我,是为了救我。
我张了张嘴,这次是彻底什么也说不出来了。
总不能人家救我,我还有意见吧。
话锋一转,我问她:“你是怎么跟齐鲁赌王接触上的?而且你们现在……是什么关系?”
陈雪看了我一眼,丢下了一句:“无可奉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