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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幸亏那些女娘们没听到这句话,不然估计要各个都吓疯。
好好伺候着的清哥儿居然找了个娈童。
还是这个样子的娈童。
别说她们,就连江别余都难得的被震惊的大脑一片空白。
眼睁睁看着时清就这么大大咧咧的在他身上各处拍拍打打,神情还越来越满意的模样,被他拍打着的男人艰难的找回了一点理智
“可我是个男子。”
小少爷仿佛是有点奇怪的看了一眼他“你在说什么胡话?娈童本就是在说男子啊。”
这他倒是知道了。
江别余“可娈童都是貌若好女的少年。”
有时候也有人拿着男童来取乐的,只是江别余虽心性有些冷漠,却厌恶这种对稚嫩不知事孩童做那等事的人,因此倒是没提。
时清望着面前的男人。
他身材高大,方才被拍打一番,也能拍打出来他腱子肉也很硬朗,面容嘛,虽长得俊美,却并不是那种秀气的美。
尤其是那双眼,更是为他的面容平添了几分戾气。
这样的人物,的确是不太可能被称为娈童,倒是更加像是身居高位的人。
但是那又怎么样。
小少爷又是拍打几下那弹性十足“谁规定了年纪大就不能做娈童了,何况你年岁也并不大,我时少爷说你是娈童,你就是娈童。”
江别余沉默。
他望向面前的时清,小少爷又在很感兴趣的在他身上拍拍打打了,虽越拍打,那漂亮的眸子里越是露出喜色,但他可以确定,那眼中,并没有露出淫邪之色。
说是要把他当做娈童,可时清望着他的神色,却更加像是找到了一件可炫耀的玩具。
时清的确不淫邪,他只是面上很纯洁,内心一片666666的好好探索了一下江别余。
不得不说,江别余身上的胡人血统可不光给他带来了这样一双浅色又好看的眼。
还有这即使吃不饱穿不暖,也养的特好的身材。
穿着衣服都这么好摸了,那要是衣服脱……
时清不想了。
现在还不是时候,他多想点有的没的,那不是白白馋自己吗?
于是他认真的伸出手,一把抱住了江别余。
被小少爷嫩乎乎小手抱着,还能感觉到他一个劲要把自己往那边扯的江别余“?”
男人茫然的微微垂头,望向正吃力到脸颊都在泛红的小少爷。
“你在做什么?”
“让你到我怀里来。”时清回答的相当理直气壮“娈童不都要到主人家怀里坐着吗?”
江别余“……”
他沉默的看了一眼时清那细细嫩嫩的小胳膊,还有即使穿着华贵衣衫,也依旧能看出纤细的少年腰肢。
看完了,又望了一眼自己结实的臂膀。
他可以确定,时清两条胳膊凑在一起,才能勉强有他的一条胳膊那么粗。
就这样的,还要抱他到怀里去?
男人心底有些想笑。
也不知道是不是察觉出了他的笑意,小少爷有些恼羞成怒,狠狠地推了一把自己抱不动的江别余。
那来自江南的软糯声调拔高,却丝毫不显得尖利,反而嫩乎乎的,仿佛是在抱怨一般
“真是没点眼力见,你个做娈童的,怎么一点都不知晓主动。”
明明是被人当做娈童,要是换做是以前,江别余心底还不知道怎么恨,亦或者是如何计划着报仇。
但换成是现在……
看着面前这么一个连自家“娈童”都抱不动的小公子,男人面上面无表情,顺着他的力道,坐在了他腿上。
时清……卧槽,这尼玛推土机啊。
时清“你好重,快下来下来。”
听出了他语气里的急迫,江别余连忙又起身,转身一看,小少爷漂亮的眼眸里已经带上泪花了。
他那双白白嫩嫩,从没有吃过一点苦头的软软双手,就这么颤抖又可怜的,落在了自己的衣袍上。
声音也颤了下来,竟仿佛都带上了一点哭腔“好痛……”
这边的动静很快被正在埋头做活的女娘们发现了。
眼见着小少爷眼里都有了泪,一个个立刻便花容失色,连忙放下东西,带起一阵阵香风扑了过来。
“清哥儿,这是怎么了?可怜见的,竟是哭了?”
“是腿吗?在哪里伤到了?”
一屋子的女娘又忙活了起来。
恰巧时夫人因为哄好了时老爷,在屋里也歇不下来,索性就披上了厚厚大氅,要来屋里看儿子。
结果刚来就碰上了自家眼里带泪花,捂着腿喊痛的儿子。
立刻惊呼一声,直接小跑着上前。
“我的清哥儿这是怎么了?怎么了这是?诶哟可怜的,瞧瞧,都哭了,这得多难受啊。”
看见时夫人来了嚎的更加起劲的时清捂着腿,看了一眼还在那木呆呆站着,丝毫没察觉出自己很可能马上大祸临头的江别余,不爽的抽空踹了他一脚。
不爽归不爽,该遮掩还是得帮着遮掩的。
他撇撇嘴,随便扯了个理由“我撞在榻边了。”
“你们是怎么看顾的,竟让清哥儿撞的这么厉害!”时夫人又是焦急又是心疼,骂了几个女娘几句,又催促着“还愣着做什么,还不赶紧去找大夫去。”
骂完了,对着时清又是一阵的轻言细语“娘的清哥儿啊,快来让娘看看,还好咱家好药多,抹上就不疼了啊。”
说着她就要一脸心疼的去掀时清的衣衫,惹得时清连装可怜都顾不上了,连忙一个打滚滚到了榻上。
“娘你做什么,我是男子你是女子,你怎么能掀我的衣裳。”
时夫人先是一愣,接着乐了,将帕子放在嘴边,娇声笑了起来“我家清哥儿还知道羞了,你这么大点孩子怕什么,还未成亲呢。”
是的,虽然他今年已经十六岁,在古代已经是可以娶妻的人家,但是在时夫人看来,自家儿子这分明就是个小孩嘛。
小孩时清却还是不答应,死死抓住自己衣裳往榻上最里侧躲“不行,男女授受不亲。”
“诶哟,你这孩子,你是从娘肚子里爬出来的,跟娘还忌讳什么。”
因为他这副羞窘姿态,时夫人方才的焦急也打散了,笑着指了个女娘过去“好,娘不给你上药,让你屋里人给你上,真是的,还跟娘讲究起来了。”
“我不要,我屋里的不都是女子吗?她们给我上药,不就毁了清誉吗?”
什么清誉不清誉的,也就是鹤城这边规矩大,街上连个女子摆摊卖东西都要指指点点,他们江南那边,女娘出来卖东西,只要是正当买卖,绝对没人看不起。
虽然这么想着,但到底拗不过自家儿子,时夫人只能顺了他“行了行了,娘给你找个小厮,这会满意了吧?”
恰巧这时被派去拿药的女娘回来了,时清见了眼睛一亮,又是一脚踢到了江别余腿上。
“你去拿过来,给我上药。”
方才小少爷没把他供出来,江别余就有些诧异了,现在居然还能不记仇的要他上药,他便更加讶异。
但还是顺从的上前,从那托盘上拿起了这个小巧精致的瓶子。
这瓶子一看就是被从好窑里面烧出来的,通体玉白,玲珑剔透,瓶身上还画着好看的画儿,这样的一个瓶子,放到外面恐怕能卖至少十两银子。
可在时清这儿,也只是用来装药的瓶子而已。
他接了药,转身来到了榻边,修长大手落在了衣摆上就要嫌,那还带着几分冰凉的手却又被一双软软小手抱住阻止。
软嫩小手的主人正一边抱着他的手,一边抬起眼,一张精致好看的脸蛋上,写满了羞窘与傲气
“我上药你们这些女子别在这里看。”
时夫人越看越觉得自家儿子好玩,忍不住笑“你把帘子放下来不就行了?我们又不会掀开帘子去看。”
“那也不行,那不一样,万一你们谁真的掀开帘子来看我怎么办。”
他这副死活要维持自己“清白”的模样实在是让时夫人心底发软,觉得自家儿子好笑又好玩。
她又一向溺爱,此刻便问了“好,那我们到屏风后面去,不看清哥儿。”
“不行,屏风后面不还是屋里吗?”
时清还是不答应,十分理直气壮的要求着“你们得到屋子外面去。”
这要是别人家,亲儿子让亲娘去外面等着,还不被骂死才怪。
可偏偏,这是时家。
时夫人又是个一向都无条件顺着自家儿子的母亲。
她一点也没觉得这是儿子不孝顺,笑着答应了“行,我带着她们到外面去。”
真是孩子大了,对着亲娘还发羞。
时夫人笑着带着女娘们出去了。
屋里一时间只剩下了时清与江别余两人。
江别余小心将药瓶放在一边,因着之前的那点子不该高起的衣摆,虽说只是上药,但他心中却有点说不清道不明的心思,面上倒还是那副面无表情的样子,伸手就要去掀时清的衣衫,却又被小少爷一手打开。
他抬眼,正好对上小少爷瞪圆的眼“你干嘛。”
江别余拿起小药瓶给他看“上药。”
“上什么药,不就是被坐了一下,也就当时疼了一会。”
时清站起来又踢了他一脚,又娇气的指责他“看你也是白长了一副精明样,我要是腿真的疼成那样,方才怎么还能踢你。”
他大摇大摆的走到柜子前,熟门熟路的在被子里放好的被褥里翻找了一会,找出一个小木箱子之后又拿出来。
打开来之后,里面整整齐齐排放着的银钱就落到了两人眼中。
江别余眼睁睁看着时清又拿出钱袋子,往里面塞了钱之后,才心满意足的将这钱袋子挂到了腰间,又把木箱子放到了里面。
从他那小心又熟练的动作,江别余也大略能猜得出来,这恐怕就是时清的“私房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