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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华政之后,??她所有的荣耀和辉煌好像戛然而止。
她从来不提。
快要忘了。
可是她创造的那些,一直都在被别人记得。
在同学会上,就算她沉默寡言想当背景板,??她的成绩会被大家提起来,??津津乐道。
遇到杨景谦,??他说自己适合感情类诉讼,为她的模拟法庭、辩论赛表现令人惊艳。
多年后回华政,有人说很厉害的辩手陈奕铭是“男版江攸宁”。
遇到程修,他说自己是他四年没超过的人。
原来觉得当第一、拿国奖、得奖杯,不过是理所应当。
没什么好骄傲的。
但她此刻,站在法院门口,堂而皇赢得了一场诉讼。
她站在这,有什么可不骄傲?
法考508。
年年拿国奖。
次次得第一。
凭什么不能骄傲?
如果这样都说:一般,行。
那让那些从未超过她的人怎么想?怎么安慰自己?
她应该骄傲。
“沈岁和。”江攸宁站在比他高的地方俯瞰他,“我不是你想象中的花瓶,??没有那么弱,我只是比你迟了年而已。但终有一天,我会站得比你高。”
她声音温和,夏日的热风拂过每一个人的身侧,把她的话送到了每个人的耳朵里。
沈岁和抿了抿唇,??他盯着江攸宁看,??目不转睛。
周遭安静极了。
江攸宁的话掷地有声地在每个人的心头炸开。
“我所得到的,??都是应该的。从今天开始,??我会把原来打烂的牌、扔掉的牌一点点抓回来,然后重新打成一副好牌。”
我会站在更高的地方,让你仰望我的存在。
而不是像以前那样,一直仰望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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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恭祝江小宁大获全胜!”路童举起酒杯,??“江小宁你太棒啦!我简直为你骄傲得不行!比我自己赢了官司还骄傲!”
江攸宁笑着拿饮料跟她喝了一杯,“那必须。”
“啊!”路童一杯酒喝完,“你现在可一点也不谦虚。”
“为什么要谦虚?”辛语跟着喝酒,“她今天在法庭上a爆了好嘛!跟我认识的江攸宁完全不是一个人,我简直爱死她这幅样子了!”
“哈哈哈。”路童跟她碰杯,“上大学的时候她就能横扫全场了好嘛?现在肯定更厉害!就是没能见识到,我们下次有机会!”
江攸宁笑,“好。”
江攸宁打赢这场官司的消息不胫而走,很多人都来祝福她。
路童更是走在了第一线,闹着要给她庆祝。
所以晚上ktv来了很多人,路童、辛语、宋舒、杨景谦、程修、方涵、慕承远、江闻,乎是知道这个案件的有关人员都来了。
而方涵跟慕承远只来了一会儿就离开了。
江闻接到电话,也走了。
宋舒一到晚上九点就带着星星跟闪闪回家睡觉,所以包厢里后也就剩下他们几个,除了辛语不是华政的,其余的都是。
所以或多或少都知道沈岁和。
而他在律界一直都备受关注着。
程修对江攸宁竖起大拇指,“不亏是我敬仰的学霸,厉害!”
“嗯。”江攸宁点头,“需要继续努力!”
“努力什么啊?”程修摆了摆手,“你已经出名了!”
江攸宁一脸懵,“嗯?”
路童跟着附和,“就是,你现在非常出名!今天我在我们律所里听你的名字已经不下百遍了。”
江攸宁:“???”
程修拿出手机,打开微信戳开一篇文章,标题是#金科新人首场诉讼赢了沈岁和,律界大魔王称号是否换人?#
嗯,不亏是公众号。
往下滑有#诉讼大魔王一朝败北,走出法庭难掩憔悴#
#律界诉讼大魔王惨遭滑铁卢,新人竟是名不见经传的她#
#金科新人来势汹汹,诉讼大魔王风光不再#
……
程修关注了很多跟各大律所相关的公众号。
十个里面有一半都在谈论今天这场诉讼案件,关键不是谁赢,是沈岁和输了。
曾经战无不胜的诉讼大魔王,跟无数元老对阵过的沈岁和,输了。
这是多么值得津津乐道的话题。
人们不会关注他是否打了自己不擅长的领域,也不会关心他中途接手了别人的案子,更不会关心他所站的持方是否有利,大家只会说:他输了。
这桩案件里,值得关心的地方就是:沈岁和输了。
而能够赢他的人自然会声名鹊起。
结果是名不见经传的江攸宁,翻遍各大知名案件,都没有和她相关的资料。
金科空降的实习律师,怀着孕上法庭,其余的知之甚少。
而江攸宁这个名字,在律圈小爆了一把。
乎各大律所,都在好奇这个人是谁。
尤其是天合律所的人。
程修给江攸宁看自己的朋友圈,里边加着好几个天合律所的律师,今天发朋友圈的频率不是一般得高,而且都是那种很震惊的语气。
[啊啊啊啊!不可置信!我跟我的同事都疯了。]
[我觉得这事不是真的,呜呜呜,我的沈律。]
[妈的!我觉得小行星撞击地球了!]
[这事儿就他妈离奇。]
江攸宁看完以后,不由得唏嘘。
“大家把他捧到了很高的位置啊。”江攸宁拿起杯子喝了口饮料,耸了耸肩,“这样或许也是件好事。”
站得太高了。
高处不胜寒。
“大喜的日子不说他。”辛语说:“我们还是快乐吧哈哈哈。”
路童点头,“也是。”
她说着给江攸宁要了杯牛『奶』,不再让她喝饮料。
大家开始唱歌。
辛语是公鸭嗓,唱歌一般。
江攸宁小白嗓,唱歌能听。
路童唱歌是调准的,好听。
江攸宁坐在那儿给大家点歌,杨景谦就在她身侧坐着。
晚上他一直很沉默,和平常一样笑,也一样温润,任由大家闹着,酒也跟着喝了不少,这会儿坐过来,江攸宁能闻到他身上的酒味。
“你喝了很多啊。”江攸宁给路童点了一手拿手的《手快乐》,前奏声音响起,她低声跟杨景谦说:“你要是连路童都喝不过的话,我劝你是别跟语语喝。”
话语中只透『露』着一个意思:你保重。
杨景谦勾起唇角笑,他今天戴了眼镜,金『色』边框,显得很温柔。
尤其他笑起来的时候,感受愈发明显。
他手在镜框处扶了一下,手指也修长,“你说迟了。”
“什么?”
他声音低,江攸宁没听见,凑他更近了一些。
杨景谦却也往近靠,江攸宁立马往远撤,她眉头微蹙,心里很不对劲儿。
但杨景谦一如往常,只是笑着,“我说,你说迟了,那俩人,我真一个都喝不过。”
“啊?”江攸宁点头,调侃道:“那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