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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上下打量了一圈申雅，还是很不可置信：“你怎么弄成这样子了？”
申雅扯了扯嘴角：“没事。”
她急着离开，何晨却忽然出声问道：“是不是谢远对你不好了？”
申雅一愣，转过身：“你怎么——”
她话说到一半停住，摸了摸自己的脸，“很明显吗？”
何晨叹气：“早知道那时候你要和陆行舟分手的时候我们就拦着你了，他对你其实真的挺好的。”
拦不住的。
申雅微微失神，很快反应了过来，留下一句“我还有事”，就匆匆离开了，不管何晨如何在身后喊她，都没有回头。
她知道，那个时候的她，谁也拦不住。
她太心高气傲了，一心想要最好的。
却从没想过，她守不守得住。
其实仔细想想，她从头到尾，从来没有真真正正喜欢过谁。
无论是陆行舟还是谢远，亦或是江御。
说到底，她喜欢的，只是那种感觉而已。
被别人追捧，羡慕的感觉。
申雅失神间，不知道怎么直直冲向了车流。
一道刺耳的刹车声响起，伴随着一道骂人的脏话声，申雅才回过神，猛的顿住脚步。
她无措地张望了一下，才发现自己已经站在了路中央，与她相隔极近的车辆里，司机伸出头来骂她没长眼睛。
谢远是从会议室被连环电话催来的，把车停在路边，下了车，不耐地甩上车门。
下车后，谢远左右看了看，径直走向蹲在路边的申雅。
他皱着眉，满脸不耐：“我在开会，你有什么事快说。”
他抬手看了眼表，眉心皱得更深了，似乎是在为申雅的不知好歹感到厌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