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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东西搬到学校旁边的出租屋后,我整个已经累到虚脱。
巫药的药性,强到让人害怕。
我虽然经历了一些事情,可体能上,依旧差得一塌糊涂。
出租屋里,除了灰尘厚点,倒也还算好。
算下来,出事也没到一个月。
我在沙发上瘫坐了一会,缓过来后,想喝口水,伸手去拿水壶,发现玻璃水壶壁上,已经浮了一层淡绿色的青苔了。
看样子,时间说不久也挺久的了。
暂时没有力气再去烧水,虽然知道现在这情况,喝冷水不行,可实在渴得不行,端着水壶晃了晃。
想着自己反正连沾血就腐的金鳞蛇毒都中了,这烧过久放的开水,应该不至于要了小命吧。
就着水壶连灌了几口,将那股子干渴压了下去,这才站起来去厕所。
果然,一起身,小腹就阵阵绞痛,下面血流如注,夹着大股大股的淤血,还一阵阵的头晕目眩。
好不容易撑着到厕所,将安全裤换下来,整个人几次差点摔倒。
强撑着穿好衣服,这才躺在满是灰尘味的床上,不住的感慨。
云家只想着让我纯粹的做人,抽了我的骨,就没想过帮我养养身子吗?
人家刘芷墨就靠着一个巫术,同样是巫药打胎绝育,看上去好像啥事没有,还能咬死她爸。
换我了,就只能瘫着了。
药性真的是强,我躺在床上,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
不知道过了多久,听到外面汽车喇叭声才醒过来。
屋里冷冷清清的,依旧是那股子灰尘味。
不过那股子眩晕总算缓过来了,我起身烧了开水,烫了下碗,从小冰箱里拿出红糖,给自己冲了大碗糖水。
这一碗下去,又感觉下面血流如注,难受得不行。
不过,至少不那么晕了。
等缓过来后,这才将水壶洗了,烧上水。
又把床单什么的换了,让自己躺得舒服点。
正收拾着,就听到窗外传来阿曼小心翼翼的声音:“云姑娘。”
我抬头一看,好家伙,这货双腿直接变成藤蔓,缠在窗外的樟树上,怀里还抱着云溟,正从窗户外好奇的往里探。
这天都还没黑,附近虽然人少,可也有人啊,还都是些上了年纪的老人,万一哪个见着了,不得吓死啊。
连忙朝她摆手,指着单元门入口,示意她那进来。
可她瞄了好一会,似乎都没有下来的意思。
吓得我只得将东西放下来,想着下楼接她。
结果阿曼见我要走,直接一抬头,一昂脖子,身体一拉长,直接就从窗户窜了进来。
上半身稳如老狗,连抱着的云溟都没有晃一下。
我被吓得懵了一下,忙趴在窗台往下看了几眼,确定上下左右都没有人看见后,这才拉上窗帘。
“你怎么搬新家了啊?”阿曼将云溟放床上,跟着咚咚的从口袋往下掏东西:“凌沧君说,让我过来陪你。幸好我生的都是蛇,我家老蟒完全可以照应,如果都是和小公子这样……”
“咳!”她最近受柳修缘指导,人情事故方面好了不少,还能刹住车了。
我听着她说的这一堆,得到了两个信息。
一是,凌沧真的对我身上发生的事情,全都一清二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