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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明显痛得不行,被苗小草摁着,还呻吟着挣扎,想伸手,去抠眼睛。
我只得捏针,在她耳后几道穴位扎了下去,将她扎晕。
这才扭头看向苗小草:“她这样多久了?”
那眼睛息肉重重叠叠,新旧交加,看她刚才痛苦的样子,极有可能是她自己伸手抠,才将双眼抠成这样。
眼睛因为容易受到伤害,加上靠近脑部,所以和身体的免疫系统并不是完全共用的。
“我也不知道,以前只是隔一段时间,半夜会痛醒。从……”她脸色隐隐发急。
说到这里,却猛的打住。
眼神闪了闪,才接着道:“云老师,奶奶这是怎么了?”
“呵!”凌沧又一声冷笑,幽幽地道:“你就没带她去医院看过吗?”
苗小草眼中立马露出怯意:“家里没钱,奶奶每次痛,都是因为虫子,她就点根蚊香,熏一熏就好了。”
我听着只感觉离了大谱。
可想到苗小草人面疮化脓,还用塑料袋蒙捂着,又能理解了。
这种有异虫,用熏的办法确实是对的。
可她增生的息肉太多,熏也不太好熏,看样子,还是得想办法先清理过息肉才行。
我会用针,但这割肉,还是不太敢。
而且肉中藏虫,还不知道会不会影响到脑子。
只得扭头看向凌沧。
他这会只是挑了挑眉,看着那在暗红血水中,一闪而过的小黑虫:“叫张暧吧,他对眼睛和对天封一样,很有兴趣。对这事,肯定也有兴趣!”
我听着愣了一下,明显他和苏秀知道一些张家的迷辛,却不肯告诉我。
比如苏秀,总是暗戳戳的提到张暖。
看着苗小草那张急切的小脸,我还是忍着别扭,打了电话给张暧。
接通的时候,他声音有点哑。
我并没有问那坑里的情况,单刀直入的说了苗奶奶眼中有黑虫,问他有没有办法去除息肉。
“眼睛里有米中生出的小黑虫?出了暗黑的血才发现的?”张暧语气一沉,冷声道:“是凌沧君,让你给我电话的吗?”
我瞥了一眼神神在在的凌沧:“是的。”
“我马上回来。”张暧立马挂了电话。
我看着一脸笃定的凌沧,他和张暧之间,气氛有点不对啊。
以前看过一些不正经的报道,说动物之间,公的和公的也很多。
难不成,凌沧和张暧才是……
我只是个工具人?
就这一会,苗奶奶就算昏睡,还是本能的伸手去抓抠眼睛。
我忙让苗小草摁住她的手,去药房捡了些驱虫止痒的药,配成药包,到时给她热敷。
凌沧就跟着进房间,在一边抽这个看看,拿那个闻闻。
最后见我捡了一截蛇蜕,这才幽幽地道:“蛇蜕可以除虫,但效果绝对不如人蜕。”
他那话,语气有点怪。
我习惯性的回怼:“哪来的人蜕!人又不像蛇,可以蜕……皮。”
人不可以,先天之民却可以!
我转眼看向凌沧,他好像没事蛇一般,依旧在挑拣着药玩。
忙给张暧发了信息,如果那些人蜕还有留着的,让他带点回来。
张暧回来得很快,直接去看了苗奶奶的眼睛。
跟着掏出一把石色的石刀,戴着一双医用橡胶手套,直接就开始剜苗奶奶眼眶中的息肉。
那息肉很多,我是知道的。
可在张暧从两个眼眶,割出一大碗息肉,还在往里割时,我就感觉不对了。
那两个眼眶,露着骨,往里还是重重叠叠的息肉。
好像她脑袋中,没有脑浆,就是这些息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