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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得老远,梁拉娣就已经闻到了诱人的肉香味。
走近后,看到四方桌上摆着的饭菜。
她心里是既高兴,又懊恼。
高兴是,自己的孩子不但懂事还有本事。
懊恼则是,这一桌子的菜实在太铺张浪费了,换成钱的话,都够她家一周的伙食费了。
“这个是谁做的?别跟我说又是你们王叔叔。”梁拉娣道。
这次孩子们均摇了摇头,大毛笑道:“这个是南易南师傅做的,我们请王叔叔找的他。”
原来是南易做的,难怪这些菜肴都那么精致。
梁拉娣是轧钢厂的老工人,自然知道南易厨艺高超。
在傻柱他爹何大清跑路后,由南易当了很长一段时间的食堂班班长,直到南易被李副厂长阴了一把,赶去扫厕所后,才由何雨柱顶上。
看着这一桌子的佳肴美味,梁拉娣很是心疼。
还都是肉菜,太造孽了!
就连她结婚的时候,也没吃过这么丰盛的饭菜。
但她又不忍心责怪孩子的一片孝心。
算了,反正也是意外之财,就奢侈一回,她梁拉娣也学大户人家,过一回生日!
于是她对着孩子们招呼道:“都还愣着干嘛,快坐下吃饭啊,这菜都该凉了。”
“妈,你还没吹蜡烛呢!”大毛捧起手上的蛋糕道。
梁拉娣看着那小蛋糕,失笑着摸了摸大毛的头,道:“也不知道从哪学来这胡里花哨的东西。”
“我听班上的小胖说,在老莫餐厅过生日的外国人,都会在蛋糕上插上蜡烛。”大毛说话间,从书包中取出一根蜡烛。
蜡烛是他用做两天家庭作业为代价,从小胖手里借到的。
梁拉娣也听过这种说法,接过蜡烛插在蛋糕上,笑着问:“大毛,一根蜡烛代表一岁,或者是十岁。但是妈妈今天已经三十岁了,该怎么办呢?”
这...
大毛小脸顿时皱起来,心中埋怨小胖太小气了。
二毛,三毛和秀儿也都托着下巴,手肘抵在四方桌上,苦苦思索。
梁拉娣看到孩子们认真的小模样,决定不再逗他们了。
有蛋糕可以吃,还要啥蜡烛!
“妈妈,我知道!”秀儿举了一下手,跑到柜子旁,搬了一个凳子,从里面取出了两块镜子。
这孩子是准备做什么?梁拉娣摸不着头脑。
只见秀儿在妈妈和哥哥们疑惑的目光中,把两块镜子摆在了桌子上。
然后指着镜子里面晃动的烛火,小脸乐开花:“妈妈,你看,这下子不就有三根蜡烛了吗?”
这....
梁拉娣一下子把秀儿抱了起来,狠狠亲了一口。
“秀儿,真聪明!”
听到这话,孩子们不乐意了,纷纷举手:
“妈妈,我也聪明,你不知道,在广场上,我一口气背了一大段话!”
“还有我,要不是我拉着哥哥,话剧都演不下去了。”
...
“嗯,我的乖孩子,你们都是妈的宝。”梁拉娣在小脸蛋上挨个亲了一口。
然后,凑上去就准备吹蜡烛。
不想大毛却将蛋糕拿开了,道:“妈,你还没许愿呢!”
梁拉娣愣了一下,问道:“许什么愿?”
二毛一本正经的说道:“妈,人家外国人吹蜡烛之前都会先许愿,很灵验的!”
“啊?是这样吗?”
大毛,二毛,三毛和秀儿均认真的点了点头。
梁拉娣笑了,她虽然不信这个,但还是按照孩子说的,闭上眼睛许了个愿,“祝我的孩子健康快乐的长大!”
随后才把蜡烛吹灭。
接下来梁家五口便犯了难。
先吃蛋糕还是先吃饭?
这是个严重的问题!
....
“南易,南易!”
王卫东接连推搡了趴在桌子上的南易好几下,但这家伙硬是一点反应的没有。
“还说自己千杯不醉呢,就这?!”
摇了摇头后,王卫东将南易拖到了炕上,把被子往他身上一盖,顺手关了灯后,便离开了。
....
出了屋子,一阵寒风吹过,王卫东不由打了个激灵,紧了紧棉袄领口。
这鬼天气是越来越冷了。
他戴上棉线手套,骑着自行车向四合院赶去。
四周漆黑一片,天与地之间,只有车轱辘碾过上冻地面发出的声响。
回到四合院的时候,已经将近晚上十一点,各家各户都已经关灯睡觉。
一阵狂风吹来,呼啸声将车轮的声音完全掩盖起来。
王卫东刚进入中院,就看到两个黑影在自家屋前鬼鬼祟祟。
进小偷了?
他推着自行车,躲在老槐树后,借助昏暗的月光看去。
稍矮的那道身影向刚从房里出来的人问道:“东西都放好了?”
“放好了!”高大的身影点了点头:“这次保证万无一失,等明儿一早,我就上街道派出所报案去!”
矮小的身影担忧的说道:“不会又像上次那样吧?”
“哪能这么凑巧,上次那个木盒小,容易藏,但这次的目标那么大,加上他今晚十有八九不会回来了,等明儿警察来了后,我们直接把门撞开,到时他就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可是,他不会让咱们赔门吧?别忘了上次易中海的教训。”
“他都要坐牢了,哪还有心思想这些,行了,别啰嗦了,快回去吧,这外面怪冷的!”
一高一矮两道身影蹑手蹑脚的走回了许大茂家。
自始至终,两人都没发现,王卫东亲眼见证了这一切,甚至连他們的对话也听得清清楚楚。
等到两人都进了许大茂家,王卫东才面无表情的走上前。
他检查了一下自己门锁,上面并没有毁坏的迹象。
王卫东上次就很疑惑,许大茂父母到底是怎么进自己房间的。
这门锁可是机械锁,普通的小贼根本打不开。
就算专业的开锁师傅想要打开,也需要花费不少时间。
想着想着,王卫东就想起了自己修门的时候,好像落了一把钥匙在木匠那。
当时是想着让他配多两把,以备不时之需。
这段时间一直忙着,就忘了这事。
现在看来,这钥匙很有可能是木匠给他们的。
只不过那木匠看着老实巴交的,不应该会配合许大茂父母,干这种事才对啊!
看来还是要向木匠准问清楚。
不过。
现在最要紧的是,搞清楚那许大茂父母又在自己房间里放了啥。
该不会又是古董吧?
要真是的话,王卫东可要代替博物馆谢谢老许家的贡献了。
打开门走进屋里,王卫东很快就从炕下翻出一件半米多高的花瓶。
白瓷的底色,天青色釉色,上面是山水图案,素坯勾勒出青华笔锋由浓转淡,看上去淡雅脱俗。
凑到鼻尖,浓厚的土腥味迎面扑来。
刚出土的元青花?
王卫东不懂瓷器,但是也知道,这又是一件了不得的古董。
他脸色顿时一阵古怪。
许大茂这样做,算不算运输大队长?
他直接将这东西往空间里一收,放到虎符旁边。
想要用出土文物陷害他?
做什么美梦呢!
王卫东现在也不急着告发许氏夫妇了,他倒想看看他们到底能弄多少古董过来。
古董要多了,以后说不定他自己就能开一家博物馆了。
美滋滋!
烧点热水洗漱一下后,王卫东躺倒了炕上。
没有傻蛾子睡在身边,他很快陷入沉睡中。
zzzz
.......
翌日。
朦胧中,王卫东听到外面传来一阵喧闹声。
“韩所,就是这!”
“你确定?”
“对!我昨晚亲眼看到的,他把东西放进来之后就走了!”
“韩所,韩所,这是王卫东同志住的屋子,这其中是不是有什么误会?我看王卫东同志也不是会偷盗国宝的人啊!昨天区里的陈队已经来了一回。”
“……”
声音越来越大,王卫东此时已经被吵醒了。
他也认出了外面说话的声音,一个是许吉祥的,一个是街道派出所的韩所,那个帮他说话的声音,好像是阎埠贵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