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马上记住本站网址,www.chongshengxs.com,若被浏/览/器/转/码,可退出转/码继续阅读,感谢支持.
按照规则第二条,每天中午都要去村头的井里打三桶水,把屋门口的水缸装满。
触犯的方式有三种。
一种,直接不去打水。
一种,打水,但不把水缸装满。
一种,直接砸了水缸。
赵浔选了第三种。
反正要触犯规则,看看最严重的违反方式,会得到什么样的后果吧。
按照这些求生游戏的逻辑,通关方式越困难,得到的通关积分就会越高。
这么好的机会,是该尝试一下的。
赵浔走到屋外,果然看到了放在门口左侧的一口缸。
这缸比想象中要稍微小一点,藏个小孩子没有问题,但藏不住大人。
也难怪三桶水就能装满。
赵浔拿出一把锤子,用力一敲,缸应声而碎。
村庄很安静,这一声脆响,产生了一点点的回音,还吓跑了附近树上的几只麻雀。
下一秒,距离十米远的那座青砖瓦房传来了“吱呀”一声轻响。
是门打开的声音。
赵浔循声望去,却只看到了一个迅速缩回去的脑袋。
他只来得及看清楚那是一头黑色的短发,性别、样貌,一概不知。
可以确定的是,对方个子不高,脑袋在门中间的位置,要么是个半大的孩子,要么是个非常矮的成年人。
他没有太在意,回头看向碎了一地的水缸。
水缸里原本还有一点水,上面三分之二的部分都碎了,底倒是还完好的保留着。
水也留在了水缸底部,没有溢出来。
倒是碎了的那部分,有一些掉进了水缸底部,有一些散落在水缸旁边。
左看右看都非常正常,没有什么特别的。
当然,也可能触犯游戏规则之后,不会立刻就显示出触犯的后果。
赵浔回了自己的屋子里,但没有关上房门。
这大白天的,又是在村庄里,他不关门也挺合理的吧。
何况这小屋子就一个房间,一眼望得到头,不管他坐在那里都能第一时间发现外面路过的人。
更别提这屋子里根本没有什么值得偷的东西。
他倒是想看看,第一个来找他的会是谁。
是触发第二条规则后出现的后果,还是试图让他触发其他规则的NPC。
赵浔坐在矮小的板凳上,盯着门口看。
这里是个非常落后的小村庄,屋子里连灯都没有,更别提电视机了。
不仅不能给手机充电,而且没有任何可以打发时间的娱乐活动。
他进入游戏之前刚睡过,又刚吃过东西,现在既不想睡觉又不想吃东西,只能这么坐着发呆。
就这样坐了一个多小时,将近一点的时候,门口终于来了第一个人。
是个八岁左右的男孩子。
他刚跑到赵浔的屋外,就把兜里攒的石头一个又一个地往屋子里砸。
一边砸一边大声嚷嚷:“穷光蛋,单身汉,没钱买媳妇的可怜蛋!”
在看到赵浔就坐在屋子里的时候,男孩不仅没有害怕心虚,反而更为得意地嘲笑起来,嘴里不断地念叨着那句话。
而男孩手里的石头扔得更欢了。
其中一块直接砸碎了另外半扇完好的窗户。
赵浔一个箭步走到门外。
男孩仰头看着赵浔,丝毫不惧怕:“穷光蛋!你……”
他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赵浔当胸一脚给踹翻在地。
一口气憋住,他顿时晕死过去。
赵浔看都不看一眼,转头把窗户又用胶带给补了起来。
虽然主线任务已经完成,窗户破洞也不会影响到他的任务进度,但是这么冷的天,窗户破个洞,等到晚上他肯定要冻感冒。
几乎是在赵浔刚补好窗户的时候,一个头发花白的老太太就快步跑了过来。
她一眼就看到了倒在地上的男孩,顿时急得哭天抢地:“天杀的,谁伤了我的宝贝孙子!”
她一边跑过来抱起男孩拼命地摇晃,一边质问赵浔:“是不是你!是不是你干的!”
“对啊。”赵浔坦然承认。
老太太一噎。
她原本已经做好准备,在赵浔否认的时候立刻大声咒骂,可赵浔居然就这么直接承认了,让她到嘴的话都哽住。
“不过伱放心,他没死,一会儿就能醒过来。”赵浔又补了一句。
倒不是他心慈手软,只不过他要是杀了这个男孩子,村里就得办丧事了。
他还没想短短几个小时里就接连触发好几条村庄规则,所以下脚的时候控制了一下力道。
听了赵浔的话,老太太回过神来,她利落地剥开男孩的衣服,看到男孩胸口的淤青,顿时更气了。
她猛地站起身,指着赵浔的鼻子骂:“他不过是孩子啊!你居然下这么狠的手!你这就是要杀人!你个杀人犯!!”
说完,她又一屁股坐到地上,大声哭闹起来:“天杀的!我们家好不容易生了这么个宝贝孙子,居然有人要害死他!这可是我们家的独苗!唯一的香火!”
她的声音穿透力极强,不用喇叭,都能让几里外的人听得一清二楚。
赵浔只觉得耳膜有些疼,于是对着老太太也来了一脚。
顿时,世界清净了。
就在老太太倒下的时候,一个体型壮硕的男人跑了过来。
赵浔:“……”
葫芦娃救爷爷啊这是,一个倒下另一个才出现。
在男人开口之前,赵浔先说话了:“你有两个选择,带他们走,或者和他们一样躺在这里。”
说完,他拿出一把大砍刀,在男人面前晃了晃。
反正这次的游戏里要把所有的村庄规则都违反一遍,那他基本会把村民都得罪完。
与其唯唯诺诺,虚与委蛇,不如直接创翻所有来找麻烦的人。
男人刚准备挥舞起来的拳头,在看到赵浔手里的砍刀的时候,立刻放了下去。
他凶恶的眼神看起来都和善了不少。
他干笑了一下,一声不吭地捞起地上的一老一小,麻溜地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