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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淡淡地说：“行，我不配做你师父，也不配身上这层皮，你想怎么说都行，开心就好，我要回去办其它事了，你要走，就赶紧上车，不走，就给我闪远一点。”
说到最后，显得有些粗暴。
乔安娜瞪大一双妩媚的大眼睛，不敢相信他做事真这么决绝，气得浑身上下都在颤抖。
老郭冷冷地看了她一眼，一伸手，砰的一声，就把门关上了！
接着，一踩油门。
呼！
破破烂烂的警车朝前奔去，只留下一大片黑烟，呛得乔安娜一个劲儿咳嗽。
终于，眼泪忍不住狂涌而出，也不知道是因为悲愤，还是被呛的。
她狠狠一抬左脚，抓下穿着的运动鞋，狠狠砸了过去。
砰！
运动谢在空中划出一道长长的弧线，穿过黑烟，砸在后边的挡风玻璃上。
砰！
那力量把挡风玻璃都给砸得碎裂开了，鞋子也掉了进去。
乔安娜先是解恨的笑了一下，然后就发现什么不对劲儿了。
她赶紧喊了起来：“喂，老郭！师父！赶紧停车，赶紧停车！我的Nike，我的鞋子，把鞋子还给我！！”
她抬着一只脚丫子，蹦蹦跳跳朝前追去。
跳出十几米后，那辆警车已经完全不见踪影了，只剩下还微微弥漫在空中、有点呛人的黑烟。
乔安娜生气咬住了下嘴唇，努力憋住不哭。
猛然扭头，看见那边看热闹的群众正冲自己指指点点，脸上还透出嘲弄之色。
乔安娜继续抬着一只脚丫子，用力把手臂一挥：“笑什么，有什么好笑的？难道我做错了吗？难道我说的不对吗？你们就愿意看着这个世界越变越坏，每一个人的心变得越来越黑吗？”
“看见那么多人死了，一点都不感到痛苦，还幸灾乐祸，也不想揪出凶手是谁，难道你们就是凶手吗？对，都是凶手，没有一个人逃得过！”
“就像我师父刚才说的……”
乔安娜越喊越激动：“当雪崩的时候，没有一朵雪花是无辜的，当人类灭亡的时候，没有一个人类是无辜的，等着吧！”
喊到最后，喉咙都沙哑了：“今天，各位任由罪恶发生，明天，罪恶就会降临到你们头上，今天，眼睁睁看着别人死，却无动于衷，明天，就是别人看着大家死！”
“直到最后一起完蛋，一起完蛋！”
她用力挥舞着手，非常激动。
一不小心，狼狈的摔倒在地。
倒是那个外卖小哥深吸一口气，从树下站起。
他跑到乔安娜身边，脱下穿着的鞋子，放到她脚边：“你先穿着吧，不然这样子有点难看，还是平静下来比较好，毕竟，发怒无济于事，怒火不能改变一切，只会让一切变得更糟糕。”
乔安娜呆呆地看着他，用力一点头，然后又摇摇头：“你把鞋子给我了，那你不是没鞋子穿了。”
外卖小哥憨厚笑了一下，挥挥手说：“没关系，这边有很多尖锐的石头，甚至玻璃，有些女孩子脚比较嫩，不要刺伤了，我无所谓，再说了，在那大棚子下边，还有很多鞋子，我随手捡一双来穿就行。”
“我可不怕穿死人的鞋子，但你可能会有些忌惮。”
说着，外卖小哥的脸色还有些苍白。
很显然，他并不是不害怕，只不过在美女面前强撑。
乔安娜又朝铁棚子那边看去。
虽然隔得有点远，但仍隐隐约约可以看到里面那千奇百怪的尸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