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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正在下火锅底料的沐钰露，虚着眼睛问道：“卫生间还能怎么装修。”
李晟面不改色说道：“我一生最恨别人在我头上拉屎，准备改下马桶位置。”
“因为公寓楼每一层房间布局都一致，所以只要不在最高层，都相当于有人在头上拉屎是吧？”
沐钰露叹了口气，吐槽道：“什么傲世狂龙。”
“小伙子气势猛如狼，一腔热血拍胸膛，经典语录肩上扛，少在我面前猖狂。爷傲丶奈我何。”
李晟随口扯着淡，可算把这一节糊弄了过去，趁着邵望舒去书房旁边的卫生间的时候，悄悄把卧室的房门上了锁。
灰雨只是个八百多公斤的小姑娘，她平时睡的床、坐的椅子都用合金加固过，谨防压塌。
咕咚咕咚。
火锅冒起了热气，韩乐天捧着碗问道：“阿晟你家耗油放哪了，我要弄点蘸酱。”
“微波炉下边的柜子里，你找找。”
李晟话音刚落，韩乐天打开柜子，啪的一声从里面掉出一根电子烟，在他的碗里旋转。
“呃”
韩乐天沉吟一声，“牢晟我记得法律规定未成年人不能买电子烟吧。”
李晟强装镇定：“这不是拿来抽的，是我练习转笔的工具。”
啪啦啪啦！
更多的电子烟从柜子里掉出来，款式不一，口味不同。
相印彩云——柔和黄瓜味
红运滚滚——红枣味
绿山盈盈——绿豆味
竹杖胜马——草本陈香味
毫无疑问，这些都是灰雨偷偷藏起来的小零食。
见此情形，李晟依旧面不改色，冷静解释道：“我不抽电子烟，单纯爱转笔。”
“大烟杆嘴里塞，我只抽第五代~抽再多也不坏，不用打火真痛快~beyond快尝尝，我现在肺痒痒~”
抽象的铃声在茶几下面响起，显然，灰雨进电子宠物蛋的时候没把她的手机也带上。
韩乐天：(。)
沐钰露：(_ゝ)
邵望舒：(|||Д)
李晟默默收走韩乐天碗里的电子烟，走向茶几，拿起灰雨的手机，来电显示为保险公司骚扰电话，“喂你好，谢谢，我不需要保险。”
电话挂断，所谓只要我不尴尬，尴尬的就是别人，
见李晟神色竟如此正常，韩乐天等人也不敢说不敢问，直到吃完火锅、看完电影，分别的时候才提醒几句，让李晟注意身体，少抽点。
邵望舒还递了张心理治疗机构的名片，委婉提示如果李晟学习压力大的话不妨找医生咨询咨询。
啪。
房门关上，李晟默默拿出电子宠物蛋，按下按钮。
灰雨从虚空中跳了出来，大大咧咧道：“可算出来了，你们都吃了些啥？阿晟你得好好补偿我”
话音越来越轻，灰雨的眼角余光注意到了客厅桌上那些被整整齐齐码放在箱子里的电子烟，一拍脑门道：“差点忘了，今天作业还没写呢。嘿呀你看这作业可真作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