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莉莉安的表情没什么变化。
这个发现让少年心中舒服了不少，不过下一刻，少女的话让他的脸色古怪了起来。
“太粗了，不行。”
莉莉安朱唇平静的吐出这句话，那淡漠的脸色与带着些奇怪色彩的台词十分不搭，形成了鲜明的反差，让罗亚莫名的觉得有些色气，然而这却只是个开始。
“不行，太粗了，重新来。”
“还是太粗了，重新来。”
在罗亚一次次的尝试下，莉莉安的声音连续不断的在教室内回荡，愈发古怪的气氛一直到少女喊停才彻底结束。
“......”
罗亚这边因为莉莉安的叫停松了口气，然而在讲台之上，黑发的少女注视着罗亚的双手内心却远不如脸上般平静。
像，太像了。
莉莉安注视着罗亚释放咒力的模式，感觉就像在看着从前的自己。
咒力释放的模式因人而异，但是基本每个人都或多或少会有所差异，但是罗亚的情况却不一样，他几乎与莉莉安完全相同。
是因为都是创造系吗？可是即使如此也太过相似了吧？
难以解释的疑问在莉莉安的大脑中产生，但是随即又给她带来了新的问题。
既然两个人咒力释放模式一样，为什么罗亚会如此难以控制？
黑发的少女回忆着之前看到的十几次失败案例，莫名的感觉两个人咒力释放模式之外，有着某些不同的东西。
那是虚无缥缈，仿佛抓不住的什么感觉，也是让罗亚明明与莉莉安是同样的咒力释放模式，改进起来难度却异常大的原因。
少女望着罗亚的方向默默不语，紫瞳之中仿佛有什么在闪动，这诡异的情况自然引起了罗亚的注意，一时间让他有些坐立不安了起来，直到良久之后莉莉安突然微微瞪大了眼睛。
“原来如此，我明白了。”
黑发的少女这一刻紫色的瞳孔闪过了然，她直视着罗亚金色的眼睛，表情平静的道：
“你杀过人吧。”
“！”
在莉莉安这句话说出口的瞬间，教室之内的时间仿佛静止，罗亚注视着面前的少女，一时间有些说不出话来。
哪怕是在这远比前世混乱的希雅，作为一个刚刚成年的学生有杀人经历的也是凤毛麟角，一直以来为了避免被人畏惧，罗亚都是对这方面的事只字不提的，可他万万没想到，居然被人莫名其妙的看出来了。
“莉莉安学姐，请问你这是什么意思？”
黑发少年的目光渐渐锐利了起来，语气也变得有些低沉，然而让他没想到的是黑发的少女面对这样的他不为所动，也完全没有谴责或者过问罗亚所杀之人的意思，只是低下视线看向他的双手。
“你的杀气太重了，这就是你失败的原因。”
“哎？”
望着瞪大眼睛的罗亚，莉莉安的内心愈发确定，也完全明白了他的情况。
罗亚的咒力控制无法精确，确实有平时咒力消耗大的原因，但是更多的是一种本能。
那是一种追求极致的爆发，彻底摧毁一切敌对者，消灭所有威胁的本能，如果往深一点说，就是一种心理障碍，诞生的原因应该是长期严重的不安感以及一次殊死的搏杀。
不，不是一次，只是一次到不了这种程度，这种浓重到难以消除的杀气，恐怕是很多次，可是为什么？教国的环境应该很稳定才对......
莉莉安望着黑发的少年目光中第一次露出不解，而听到莉莉安分析的罗亚则是不知所措。
杀气什么的，罗亚自己是完全感受不到的，毕竟除非自杀，否则没人能感受到自己的杀气，但是也正因感受不到，所以完全没有改正的头绪。
“学姐，杀气什么的，我到底该怎么改正？”
心平气和的又试了一次发现仍然失败的罗亚向莉莉安发问，黑发的少女闻言沉默了起来，思考了许久之后，莉莉安难得的发出了一声叹息。
“学，学姐？”
“我直接说结论吧。”
黑发的少女在罗亚的注视下，平静而直白的告知道：
“咒力控制学，你已经不可能学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