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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我没认错，死者应该是二十八散人中的灭绝剑客上官弘。”一个斯斯文文的中年男子看着尸体，摇了摇头：“这种人出手狠辣，仇家多也正常，只不过没想到竟然有人敢在武当山下杀他。”
“二十八散人！”众人瞬间开始了窃窃私语。
“师兄，这二十八散人是什么啊？”李当归轻声问道。
“江湖上最厉害的散修之人一般都在这里。”李当苦用的是武当的传声秘法。
“那能一招秒杀他的人应该很厉害吧。”
“岂止是厉害，能秒他就能秒我。”
“那这个人应该可以随时动手啊，何必这么大动干戈呢？”
“当众杀人，要么为了成名，要么为了警醒某些人，你可以看你的十点钟方向，六点钟方向，那些人是不是明显慌了？”
“好像真的是这样！”
“阁下是？”胖师兄看着斯文中年人，问道。
“贫道齐云山齐无尽。”
李当苦皱了皱眉，这个齐无尽头上的功德值并不是很低，却是非常非常浓郁的灰黑色。不过他很快就恢复了笑容，问道：“阁下有何高见？”
“高见不敢当，但依我所见，这家客栈之中，有实力杀掉上官弘的并不多。”
李当苦一脸明白了什么的表情。
其实他什么都没明白。
“师兄，你们这里的小二呢？”李当苦的神情颇不经意。
“小二？那不是在那儿吗？”胖师兄指向柜台旁边的穿着一身粗布衣裳的少年。
“案发时候他应该也在这里吧。”
“在，当时我就是向他要的酒。”清微道长笑道：“他我早已看了，只不过是个没修炼的凡人，绝无可能秒杀上官弘。况且柜台的位置正好与案发位置是互不能见的死角。”
“我还是过去问问他看没看见什么可疑的人，师兄稍等我片刻。”
李当苦快步走到了柜台前，却发现小二还是一脸的惊恐不安，甚至都没有发觉他的到来。
但李当苦早就发现了他纯黑色的功德值。
这波根本就不用审啊，全大堂就那个齐无尽和这个小二头顶是黑的，一看就是刚做坏事，这起杀人案明显就是他们两个做的。
但样子还是要做的，总不能就凭借一句你脑袋上面好黑的就给人家定罪了吧？先不说犯人认不认，他要是这么说估计就直接被带去武当独有的精神康复中心了。
“想什么呢？”李当苦漫不经心地从柜台上的笼架中抽出一双筷子。
“没想什么。您是胖掌柜的朋友吗？”
“我是他师弟。”
“怪不得一看您就是仙风道骨……”
“别拍马屁了，给我描述描述当时你看到了什么。”
小二的眼神不停地往外瞟，李当苦随着他的目光看过去，看见了胖师兄的点头。
这下小二才缓缓开口道：“其实我也没看到什么，您也能看出他那个位置对我而言其实是个死角。”
李当苦点了点头，示意他继续。
“当时我刚把那位道长安置好房间，刚要收拾柜台，结束营业，就听见了很尖锐的声音，起初我还以为是他们耍刀耍枪。还没等我跑出柜台……”
“所以你也不知道是谁下的手？”
“我不过是一个店小二，怎么会知道呢？”
“可我看你这两条胳膊上的腱子肉，倒挺像是个练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