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咕咚!
冷连柯提着酒壶喝了一口,发觉味道竟与久暗香极为相似,想到宫主,心中不快,又是一口闷下。
“喂,西门倾夜,再不求我,这酒可就真的尽数入了我的肚子了”她大喊着,蹙了眉认真去听。
帘后一阵轻咳,“咳咳,丫头,倾夜求你,把酒拿来吧”他说这话的时候,苍白脸上浮现一抹宠溺笑容,求他喜欢的女人,有何丢人的。
然而,很快,他痛的闷哼一声,低了腰喘息,他看向一旁断裂的铁链,若非他借了铁链抵挡,这条命怕真的是要交代在这里了。
然而即便如此,那一剑还是刺的很深,腹部伤口血流不止,如果不做处理这样赶路,他怕迟早会流血而死。
没想到他竟求得坦坦荡荡,怎会有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车帘被冷连柯一剑挑开,她冷着脸色看向他,“你说什么,声音太小,我没听清”
西门倾夜依靠在车壁上吃力的抬头,微微一笑,“连柯,算我求你”
“你还真是厚颜无耻!”冷连柯眸中怒火燃烧,“西门倾夜,我真想知道,淡然如你,是否也会有痛不欲生的时候?”
他,早已痛不欲生,只是舍不得,弃不下。
“若是你给的痛,哪怕痛不欲生,我都可以坦然以对”他轻轻说道。
砰!
酒壶狠狠砸在他头上,砰然碎裂。
酒水和着头上鲜血顺着脸颊流下,滴落在他身上,染湿了灰色衣衫。
他有一瞬间的头脑空白。
“疼吗?”冷连柯冷冷说道,“你越疼我越开心”
“咳咳”
说不上的心伤委屈仿佛一股泉流猛然涌上心头,疼的他唇色发紧,他神色冷了下来,“这样也好,原本我也是为了清洗伤口,让你多劳了”只觉眼里的泪要滴落下来,他立即闭了眼睛。
她果真对他,没有半分情意。
原来都是他的一厢情愿,留下他,也是为了折磨他,她是要他死,活活痛死,饿死,渴死。
他生气了,不同以往的生气,仿佛冷漠的再难接近。
视线落在车角一支碧绿笛子上,笛子一端染了血泛着橙色,仿佛啼血。
“哼,这就是你多事的下场”她冷声道,放了车帘,神色漠然,整个人呆愣的驾着马车继续前行。
……
天阴山下,细雨连绵。
这里的温度仿似要比别处都高一些。
冷连柯一个人站在风雨中,淋着雨,等着她想见的人来见她。
终于,有两人走了出来,是闻彻和薛斩重。
“冷姑娘,怎得不在树下避避雨呢,这样淋雨,可是会感冒的,感冒了,我们宫主又该心疼了”闻彻轻笑说道。
冷连柯神色一暗,他该生她的气,又怎么会心疼她呢,这天下,有谁人如此愚弄过他。
冷连柯冷冷看一眼薛斩重移开视线,望向闻彻,“我要见宫主”
“宫主,不方便见客,冷姑娘有什么话,不妨告诉我,我再转告于宫主”
他不肯见她。
冷连柯心里一凉,“他若是不肯见我,我就站在这里不走了”
“这……”闻彻为难的蹙眉,想了想又说道,“冷姑娘,你可知我们宫主为何不肯见你”
“我知道他生我的气,气我骗了他”冷连柯搓着衣角极度难过的样子,闻彻一叹,“冷姑娘可知我们宫主听闻你一直与那叛逆西门倾夜在一起,你可是喜欢上他了?”
原来他都知道的一清二楚,冷连柯面色一白,想要反驳却呐呐的不知如何开口,到底说什么他才会相信她!
“这样吧”闻彻轻轻一笑说道,“冷姑娘,你将那叛逆西门倾夜带来,宫主自然就来见你了”
“啊?”见她一脸疑惑,闻彻又是一笑,“冷姑娘不要多想,将他带来就是了”
薛斩重一直站在一旁黑着脸色,见冷连柯走了,这才冷声说道,“一口一个叛逆,有你这样说宫主的吗”
闻彻神色一冷,“如今宫主境况,不就是一个叛逆二字吗,这是他自己选择的道路”
“你……那也不许你这样说宫主”薛斩重愤恨道。
“你以为我愿意这样叫宫主,唉”闻彻轻声一叹,“露枝天天喊着她想宫主了,不想,我也是想他了”
“宫主会没事吗?”薛斩重担忧问道。
闻彻神色一悲,“单凭你所说,我就觉可怕,但愿,一切不会那么糟糕”
……
山洞里,西门倾夜被冷连柯锁在石壁上,他苍白唇色血迹斑斑,低垂着头,已然昏迷。
鲜血从他身下流出,顺着水流一路蜿蜒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