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暮沉沉怔愣。
他从一开始就是帮朋友问的，那她刚才在那里自作多情干嘛？莫名其妙的就许了他一诺，落得帮他守家的下场。
看了男人一眼，她面露不悦。
也不知道是在生男人的气，还是生她自己的气。
“怎么不说话？”
她埋脸不悦的样子，被他尽数收进眼底，心情甚好。
她捣弄着盘中所剩无几的牛排，回答得心不甘情不愿。
“我不知道。”
她突然有点怕眼前这个男人。
明明就是正常的对话，但是绕着绕着就把她绕进了他的套路里。
为了防止这样的事再度发生，她打算少说话，多吃饭。
“那如果是你，你想要怎样的报答？”他又问，顺势端起眼前的一杯红酒，轻托在半空，等着与她相碰。
简单的动作尽显优雅，暮沉沉愣了愣，随即也端起眼前的酒杯，与他的轻轻碰了碰。
他小啜一口，深邃的眸子再度回到她脸上，等待她回答。
她看了他一眼，抿了抿唇：“如果是我，我不要报答。”
这么回答，一来是防止自己再次掉入他的陷阱。
二来，她曾经也确实救过人，并未向对方索取任何报酬。
“为何？”他问，深珀色的眸子凝视着她瓷白的脸庞。
她塞了块牛排，轻轻咀嚼：“救人性命又不是为了要报答才救的。”
这话听着像是在堵他，但却也是她的真实感想。
“你这么想？”
“当然。”她抬头，怕他认为自己是在矫情做作：“我以前也救过一人，从没想过要他报答。”
暮沉沉没发现，在她说这句话的时候，翟南词眼底明显划过微漾。
原来，她还记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