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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封印收到何塞的辞职信之后,顿时也有些无奈。他不得不承认自己昨天有点情绪太激动了。
那些实习生跟助理走了就走了,还可以继续招聘,但是像是何塞这样的大律师,才是律所的根基。更别说何塞还有法学泰斗的父亲,这个身份对于现在风雨飘摇中的权景更重要一点。
因为如果何塞真的辞职去了顾婕的律所,那么对于权景来说可谓是沉重一击,也会给人一种树倒猢狲散的感觉,会让客户流失的速度更快,而且也会因此失去一些不能摆在台面上的一些有力人士的支持。
让封印自己去找何塞认错,这也是封印做不到的。因为如果他出面的话,除非是当面认错道歉,否则事情根本没有转圜的余地。
可如果不去认错,那么何塞留在权景也不是谁都能搞定的。他唯一能想到的人选就是赵舒城,因为他们是大学同学,虽然这么多年一直相爱相杀,但是也算得上是惺惺相惜。
何塞可以不给封印这个面子,但是看在赵舒城的面子上,也能说一下原因,也可能愿意留下来。
当赵舒城知道封印找自己是因为什么事情之后,不由觉得好笑。封印当时骂何塞的时候很爽,现在却不得不唾面自干,甚至还要给自己找借口才行。
原本赵舒城是懒得管这个事情的,但是想到何塞真的离开之后,说不定权景真就要支撑不下去了。虽然他其实不介意权景是不是能继续开下去,但是也不想因此让剧情彻底崩坏,所以只能答应封印的要求,去找何塞谈一谈。
不过何塞仿佛铁了心要走,所以根本不接律所其他人的电话。赵舒城只能让栗娜给出何塞可能出现的地址,自己亲自去找何塞。
“何塞,你找的地方风景不错,绿水成荫,有山有水,鸟语花香的。不过现在应该是上班时间,你怎么不去上班呢?”
何塞说道:“如果我去上班的话,你在这儿就见到的是另外一个人。”
“你到底想干什么?”
何塞说道:“我要离开权景,顾婕给了我更好的条件。”
赵舒城笑着说道:“是吗?我觉得她可没有这么大方,应该是要你带着客户去才可以成为高级合伙人吧?”
何塞不可置信的看着赵舒城,问道:“顾婕也给你开了同样的条件?”
“那倒是没有,但是我根据顾婕给戴曦他们的待遇,猜到的。而且你这纯属于赌气。”
何塞说道:“不,我这是经过深思熟虑之后,做出的选择。”
“那为什么非得是顾婕他们那边,这只是一个新开的律所,依你的条件,完全可以去其他的律所,也是高级合伙人,带着客户过去可能待遇更好一点。”
何塞语塞了,他也不清楚自己为什么非得去顾婕那里,也许真的是单纯的赌一口气,就是跟封印较劲。
“何塞,你就算是走,也不能现在就走,这有点太任性了,跟小孩子一样。”
“我任性,我为什么不能任性?你怎么不说说你自己,你成年累月的任性,你想炒客户就炒客户,你想拍桌子就拍桌子,你翻脸比翻书还快,你那都不是任性,你那是跋扈。”
赵舒城笑着说道:“说完了,你这成年累月的怨恨总算是都说出来了。可我这也没有针对自己人,都是针对外人,而你不一样,你针对的是你自己的助理,这就是我们的不一样。你现在也领教了被领导痛骂一顿的感受,我想你也能理解当初你的实习生们是什么样的感受了。”
“但是我还是要说,你现在走并不是合适的机会。你这是在权景最艰难的时候,又给权景插了一把刀。可你这样落井下石,对你对权景,都不是最好的选择。何况顾婕那边情况未来会怎么样,谁都不清楚,你何必着急做出选择呢?”
“还不如现在留在权景,一边帮着权景维持下去,一边看看具体情况再说。到时候你还想要走,我们也不会拦着,而其他人也不会说你落井下石,反而称赞你识大体。”
何塞说道:“那是封印为自己情绪失控付出的代价。”
“那我替他向你道歉,你觉得行吗?”
“不行,你也知道,只要有你在权景,我留下来是没有前途的。既生瑜何生亮,我们发生任何的利益冲突,永远都是牺牲我的利益。我们之间发生任何的冲突,封印都是站在你这一边。我不是妒忌你,但是我觉得这样不公平。”何塞终于说出了自己的心里话。
“咱俩就不应该在同一间律所,就应该分开,分属不同阵营,一较高低。”
赵舒城笑着说道:“为什么不能是双剑合璧,所向披靡呢?就如同很多架空小说,诸葛亮跟周瑜在同一阵营,可以更快的一统天下。之前我们在对付孙超越的时候,不是也配合的不错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