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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安歌闷闷不乐,忽然跑下来把郁嫣然推倒在地,“我讨厌你。”
若不是何氏和郁嫣然,好端端的家怎么会支离破碎。
“你干什么。”郁弘一惊,忙去扶郁嫣然,怒斥道:“还有没有家教,净跟着郁欢学些粗鄙的东西。”
小姑娘一把抹过眼泪,倔强地扬起小脑袋,“您是不是还要打我。”
娘说父亲有眼无珠被猪油蒙了心,果真没错。
郁弘愕然,好像又感受到右手的热辣,心虚道:“真是反了。”
他没有错,错的是郁欢教坏郁安歌。
老夫人猛地拍桌,怒火中烧,“老身看你才是反了,将家里搅得天翻地覆,为了区区一个卑贱的外室什么都不顾了。”
这最小的孙女是她的心头肉,哪容得郁弘说半句。
本一片祥和,若不是郁弘带那外室女来请安,这大早上又怎么会搞得乌烟瘴气。
郁嫣然藏在衣袖下的手紧紧扣着,掌心渗出血水,面上一派委屈,“对不起,全是嫣然的错,嫣然不该穿白衣到堂前,不该妄想老夫人疼爱。”
屈辱和不甘占满心窝,凭什么每个人都视她为草芥。
这番话听得郁弘心疼极了,鼻尖一酸,“嫣然没有错,错的是郁欢。”
他抬眼冷漠地看着老夫人,“您不疼嫣然,儿子疼。”
老夫人颤抖着手指向他,气得说不出来话。
宣佩玖冷眼旁观,意味深长地扫了眼郁弘,适才缓缓说起来意,“郁老夫人,近日郁小姐刻苦用功,经义书法策论都大有进步。”
昨夜辗转反侧,醒来却未见着郁欢,听闻她过来请安,他便鬼使神差地跟了过来,不成想却见着那一出。
老夫人闻言怒气消减了些,总算有件顺事,“那皮猴能够花心思念书,也算长进。”
先前不知单独请了多少夫子给郁欢,哪个不是摇头晃脑地说教不了。
郁弘极煞风景地嘲笑,“郁欢哪有嫣然才华,全京都都知道她胸无点墨目不识丁。”
别人道他是无能草包,可不代表他就会喜欢他同样草包的女儿。
还是嫣然好,温婉懂事又孝顺,成绩斐然,这才是给他长脸。
老夫人不悦,冷眼一扫,“你怎么还在,还不快滚。”
怎么偏就有这么个混账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