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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紧张了吗？”金锋有些心虚，但是嘴上却绝不认输：“我跟左菲菲清清白白，紧张什么？”
“就是，我和晓柔姐姐又不跟你闹，紧张什么？”
“我再说一遍，我没有紧张，跟左菲菲也是清清白白的。”
“清白就清白的呗，你喊什么？”
唐小北摩挲着下巴，两眼盯着金锋：“不对，这次去铁罐山，你跟左菲菲肯定有事，要不然就是你看上她了！”
“我……”
金锋有些底气不足。
唐小北如今已经非常了解金锋，一看他的表情，就知道自己猜对了。
“左菲菲要脸蛋有脸蛋，要身段有身段，是个男人就会动心，看上她有什么好难为情的？”
唐小北用肩膀撞了金锋一下，挤眉弄眼说道：“下次去铁罐山，带我一起去呗？”
“流氓！”
金锋刷了唐小北一巴掌，转身就走。
“相公你去哪儿呀？”
“水玉车间！”
“等等我！”
唐小北赶紧追了上去。
玻璃车间成立之后，唐小北只来过一次，当时还是车间初建，什么都没有。
但是这次过来，一进门就被惊得目瞪口呆。
左菲菲什么的，全都忘到九霄云外了。
“怎么这么多水玉？”
唐小北的声音有些颤抖。
在她眼前，是一筐筐颜色各异的玻璃珠子。
窗户的光照过去，闪烁着各色光芒。
女性天生喜欢闪闪发光的东西，在金锋看来平平无奇的玻璃珠子，在唐小北眼中却是一颗颗硕大的宝石。
唐小北走上前去，小心翼翼拿起一颗，捧在手心对着窗户仔细观察。
老田和同伴抬着一筐新做出来的珠子，哗啦啦倒进大筐里。
“你们小心点！”
唐小北心疼的差点跳起来。
跑过去，小心翼翼把掉在地上的玻璃珠子捡起来，用裙子下摆兜着。
然后跑到筐边，和放鸡蛋一样，一颗颗轻轻放进筐里。
“不用这么小心，水玉珠很结实的。”
金锋上前，捧起唐小北兜着的珠子，哗啦啦扔进筐里。
“相公，你轻点！”
唐小北心疼的直搓手：“这都是钱啊！”
“老田，你们先出去一下。”
金锋朝着老田等人摆摆手。
“是！”几个劳工转身走出车间。
“我让你来，就是想和你商量一下，你觉得用这些珠子来换粮食，那些粮商会愿意吗？”金锋问道。
虽然知道前世历史上，玻璃刚出现的时候非常珍贵，有胡商用几颗玻璃珠在繁华的长安城换了一座大宅子，但是金锋对于玻璃的价值，还是缺乏明确的认知。
毕竟在他曾经生活的时代，玻璃实在太常见，太廉价了。
缺乏参照性，金锋也不太确定一颗珠子在大康能值多少钱。
“他们肯定愿意啊！”
唐小北从筐里拿起一颗花生米大小的珠子：“你把这颗珠子拿去京城，说要换一船大米，粮商们会抢破头来跟你换！”
“这么值钱？”金锋问道。
“当然值钱了！”唐小北说道：“我还在春风楼的时候，教导我的婆子说，她当年在京城做工，有位贵客拿了一颗蚕豆大小的水玉珠，去京城最好的青楼金月阁，在那里住了两个月，把金月阁的姑娘睡了一遍，走的时候还带走了当时最红的头牌姑娘，金月阁另外送了他一大笔银子做盘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