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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长生终究还是给了老者一个机会。
老者双手颤抖，来不及感谢秦长生，就把自己的双手放上去。
他似乎要拼尽自己的一切力气。
可检测灵器是无情的，它只会根据老者是否有灵根来响应。
哪怕老者的求道之心再怎么坚定，它都不会出错。
一息。
两息。
三息。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秦长生注意到这检测灵器并未有任何的响应。
一般来说，像这种情况基本上已经可以判定老者没有修炼天赋了。
检测灵器的原理很简单。
如果你的天赋越强，检测到的时间就会越短。
但它会一直持续，直到达到一个高度。
像刚刚的年轻人，他在三息的时候检测到，但只持续了一息的时间。
就证明天赋尚可，不过也就那么回事。
老者现在已经过了五息的时间，就算检测到了也基本上可以判定终身无望金丹。
周围人看到这一幕都是窃窃私语。
“这老头真是不死心，明明年纪这么大了还来凑热闹。”
“谁知道他是怎么想的？如果不是总脉主爱民如子，恐怕早就给他踢出去了。”
“快点吧！后面还等着排队呢！”
众人对于老者是没有一点好脸。
修仙界很少出现那种能够大器晚成的例子。
就算是大器晚成，也至少是得有基本的修仙天赋。
要是一辈子连炼气的门槛都没有踏入，怎么可能逆天改命？
而此刻，秦长生也是注视着老者。
从一开始，他就没有使用任何可以探查老者体质的方法。
他大概率会知道结果，但他并不想那么做。
天欲学院之所以设立，就是要给每个人一个机会。
这个机会来之不易，秦长生不想一开始就给他抹杀了。
七息。
八息。
九息。
时间已经来到了九息，检测灵器上还是没有任何的反应。
这基本上已经可以断定，老者没有任何的修仙天赋。
老者自己眼神也黯淡了下来，上一次他也是在这个时间被年轻人打断的。
他还想再试一试的原因就是想看最后一息到底有没有奇迹。
秦长生也注视着检测灵器。
十息时间到。
检测灵器上没有出现任何反应。
老者两眼一黑，差点直接晕了过去。
周围人看到了结果，也是一阵释然。
稍微年轻一点的都在嘲笑老者，觉得他一把年纪了还来瞎凑热闹。
可年纪大一点的人，都是一阵心酸。
他们比谁都明白年纪大了意味着什么。
老者八十多了，他们四十多。
看上去是年富力强，可如果有修炼天赋的话，早就显露出来了，根本不会等到现在。
“唉，这刘老头也算是没白活，这一辈子临死前还能够见到总脉主。”
“听起来，你认识这老头？”
人群中有一位屠户说起老者，立马引起了周围人的兴趣。
那屠户浑身腥臊，看上去就是一把杀猪的好手。
“唉，这老刘头已经在我那一块儿住了几十年了，无儿无女，整天就叨叨着要修仙。只不过，之前一直是佛门管控，佛门哪里会给他什么修仙的办法，只能天天念叨。”
“现在好不容易有了机会，他可不得抓住嘛。”
听到老者无儿无女之后，众人也都嘴上积德，没有再多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