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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缜也不恼,索性抱臂看他。
破军挣扎着,边咳边低声道:“你不要侮辱她。”他语气肃穆庄严,然而隐隐有了丝央求的意味。
易缜微微一怔,心肠虽不是那么容易就能软下来了,也不由自主放缓了声音。
“好。我不说她。”他从容微笑,有种终于能将此人踩在脚下的畅快感觉。“那么你告诉我她究竟是谁?真正的淑妃娘娘又被送到那儿去?”
破军神色惨淡,然而仍旧坚定的低声道:“她就是淑妃娘娘。“
“我说她两句你都不让,却抢着去为她争这有杀身之祸的头街?”易缜失笑。一旁青岚不等吩咐,单手压在他肩头。
筋脉易位的滋味想必极不好受,只片刻工夫下来,破军脸上血色尽退,身上尽已汗湿。然而仍旧是那句话:“她就是淑妃。”
“若非确定她并非淑妃,我又何必问你。”易缜出声打断。“出城时并非此人,那日在客栈住了一夜,她才莫名其妙的出现,成了眼前这个娘娘,你当我不知道么。嗯?”
破军索性住口不言。
易缜见他不言不语,不知为何总觉得憋着一口闷气,吐也吐不尽。原本所有情形都已预计当中,只需易容后的苍衍带着令牌在人前一现身,便足以叫他身败名裂,再无立锥之地。
就算破军不肯说出敬文帝子嗣的下落,他也有别的办法追查。但不是从破军口中逼出话来,纵然胜券在握,这胜利也似乎淡而无味。
易缜有些犹疑,他懂得如何用刑,并且不忌惮对破军动刑。然而他也明白对侍破军这样的人,严刑拷问未必能够凑效。若是无果,自己白白落了下乘,反而更下不了台来。
他这儿皱眉思索,青岚颇擅小擒拿手,在旁不动声色地在秦疏身上一一施为。这滋味足以令寻常人死去活来。破军疼得几欲昏迷,扣在椅背上的双手控制不住的微微发颤,却咬牙强撑着不出一声。
一时无人说话,场面倒安静下来,李甫章瞧了这一阵,在他看来这位侯爷的手段其实还过于温和了,见他不说话,只当是甚少拷问人犯而不知该如何下手,上前道:“不必劳烦王爷苦恼。只需将此人交由在下,李某定能问出淑妃下落。”
易缜不甚痛快,不冷不热地哦了一声,抬眼朝李甫章瞧了一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