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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年以后,有人询问那些参与了这场大战的日军亲历者今天晚上的战况时,绝大多数人都闭口不言,最后只有极少数人勉强愿意回答。
“那是一场我至死都不能忘记的惨痛经历,直到现在我依然认为那是天照大神对这场非正义战争的惩罚。”
“当我们攻下支那……华夏人的第一道防线时,我们所有人都高兴坏了,我们的联队长甚至答应我们,拿下栖霞关后就给我们所有人放两天假并且加餐。
我们整个联队的人都士气高昂的加大了进攻的力度,可随后华夏人派来了增援部队,他们使用了美国人制造的大开口径机枪。
我们还是第一次遇到这种武器,按照以往的经验我们都是躲在大树、沙包或是土丘后面,可这种机枪的威力实在太大了,那些躲掩体根本挡不住这种足有拇指粗的子弹。
我亲眼看到我们的小队长被一枚大口径机枪子弹击中了胸部,子弹将他整个胸部都打烂了,只留下两边些许的肉片连着,按理说我们应该把他的尸体抢回来的,可当时我们实在太怕了,所有人死死的趴在地上不敢动弹。
原本我是打算等华夏人的火力稍弱点后再把小队长的尸体抢回来的,可后来……可后来他们……他们居然动用了打飞机的防空炮,从后面对我们进行了攻击……
我们的小队长、中队长和大队长都先后阵亡……最后……我们整个大队只坚持了不到十多分钟就崩溃了……
你们不知道,人一旦被那种防空炮击中,整个人就会像爆炸的西瓜那样爆裂开,根本没法收尸,只能剩下了一堆碎肉……”
受访者说不下去了,整个人几乎陷入了崩溃。
看着这位哭得泣不成声的八十多岁的老人,采访者们面面相窥,还没等他们决定是否继续采访下去,就被老人的家人粗暴的赶了出去。
而事实上,这场战斗的惨烈程度远远超出了当事人的描述。
当装甲营防空连剩余的八门东风自行防空炮和十门旋风自行反防空炮一字排开对着半山坡开火时,光是炮口射出的火光就将周围照亮了一大片。
仅仅几分钟的时间,十八门自行防空火炮就将正面山坡筛了一遍,面对着从背后射来的火力,山坡上的日军连躲避的地方都没有。
十多分钟过后,当防空营停止射击时,整片山坡已经看不到任何站立的日军士兵,唯一能听到只是日军伤兵凄厉的惨叫和呻吟声。
面对这样的模样,就连负责防守的五营士兵们也被日军的惨状给惊到了。
“我的乖乖……”
看着对面仿佛被一把大扫帚清扫了一遍的阵地,颜孝复的嘴巴张得几乎能塞进一个鸡蛋。
“我原来以为装甲营的那帮孙子除了只会坐在乌龟壳里横冲直撞以外,咱们步兵比起他们也不差什么,现在看来还是咱们见识浅了,这帮龟孙子确实有两下子。”
五营的其他士兵们也好不到哪去,震惊、吃惊、傻愣等各种表情在兵们的脸上出现。
其实,何止是他们,就连一直关注着这一切的高洪明也被这一幕给吓了一跳。
都说高射炮打蚊子—大材小用,用防空火炮来打步兵又何尝不是这样,可他不得不承认,这种摧枯拉朽般的一幕实在是太令人震惊了。
整整一个联队数千的人攻击规模,被十多辆自行防空炮这么一通扫射下来,仅仅十多分钟就犹如秋风扫落叶般一扫而空。
他大略估算了一下,在这短短十多分钟里,日军的伤亡至少不低于一千人。
读者们不要以为阿顶在瞎编,根据史料记载,另一个时空1945年的第三次库尔兰战役中,占据数量优势的苏军对德军的两个连发起冲锋。
原本德军情况已经是岌岌可危,随后附近的防空部队赶来,所属的好几门旋风自行防空炮将炮口平方,对准苏军开始了一阵猛烈射击射击,苏军被打得死伤惨重,最后不得不抛下七百多具尸体狼狈撤退。
面对防空火力的平射,步兵如果没有构筑完好的掩体做掩护,是没有任何办法抵挡其攻击的。
数里外的观察哨里,小泉幸夫手中的望远镜吧嗒一声从他的手中滑落,要不是身为将军的尊严在支撑着他,恐怕他已经一屁股坐在地上了。
即便如此,他的嘴唇也在不自觉的急速蠕动着,但又什么声音也没发出来,但如果将耳朵凑到他嘴边就能听到:
“これは悪魔の武器だ(这是魔鬼的武器)”的词语。
作为一名从军二十多年的军人,小泉幸夫不是没见过火炮,别说小小的20口径的火炮了,就算是战列舰上的四百多毫米的巨炮他也见识过其发射的样子。
可像这样仅凭十多辆装备了20毫米小口径防空炮的自行防空火炮就将整整一个联队给打穿的情况他还是第一次见到。
面对这种情况,他的身体生平第一次涌起一阵无力感。
“难道我要成为四十一师团第一个被撤职并被宪兵押解回本土的师团长么?”他很是不甘心。
吃败仗不可怕,这世上从来就没有不打败仗的将军,可率领一个整编师团,拥有了数倍于敌的兵力,没攻下敌人据守的阵地不说,反而被对方打得大败而逃,这就太说不过去了,搞不好还会让四十一师团成为日本陆军的笑柄。
这个黑锅不要说他了,恐怕连他的顶头上司筱冢义男司令官都扛不住。
“不行……不能就这么算了,我还是有机会的。”
想到这里,他强打起精神喊来了参谋长荻原户田,“你马上命令野炮联队,让他们对山脚下的支那战车进行炮火覆盖,一定要将支那的战车全部消灭掉。”
“师团长阁下,我们的野炮联队如今正跟支那的炮兵进行炮战,恐怕无力支援步兵的战斗。”荻原户田低声提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