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静待花开(54)
暑假再怎么宅,该带着孩子见世面的,总得去见的。
比如海洋公园、动物园。
海洋公园人山人海的,到处都是大人孩子。两人一人抱一个,想拍照合影都难。真不敢撒手,这地方一错眼就怕找不见。
对孩子来说看的是新鲜,对大人来说,纯属受罪。要是人少的话,还能给孩子做做科普,说这个是啥,那个是啥,可这会子光想着:看吗?还看吗?不看了吧?走吧?找个地方歇歇脚喝点水吧。
最后悔的是动物园,建在山上的野生动物园。大是真大,然而,累也是真累。
一般都是几个大人带一个孩子,人潮爆满。早起就排队,半小时买不上票。好容易买上票,进去得坐大巴。上去之后,一个场馆距离一个场馆那个远呀,还得坐人家的车。像是海豚表演这些,别看了,人太多了,上一场的没出来了,下一场的就已经在门口堵着排队了。没法子,专挑人少的地方去。
像是去看天鹅,那湖里,反正是有鸟的。
林墨非说:“鸭子!”
太远了,林雨桐看不清楚,是不是天鹅不知道,但肯定不是鸭子,她告诉他,“那是鹅。”
四爷就笑,“他说的是那边……”
顺着四爷手指的方向看过去,“哦哦哦!”她也笑,“那不是鸭子,那是鸳鸯。”行了,这也看不成个啥。
转过来,去看木栅栏围起来的羊驼吧。
林砚一拍手,“我知道!羊!这是羊羊!”
边上有卖胡萝卜的,一根十块钱,又细又小的一个。林雨桐就说,干脆给孩子买两根,叫两人去喂去吧。
林墨不叫买,拉着他爸就走,跑到没人踩的地方,拽了随地长出来的灰灰菜,他自己一根,给了林砚一根,拎着去喂羊驼去了。被游客养刁的羊驼并不爱吃灰灰菜,闻了闻就去吃别人的了。林砚固执的伸着手,“羊羊,吃我的!吃我的!”
羊驼高傲的扭过头,用屁股对着他,因此,并没有喂到。
四爷就问林墨:“要去买胡萝卜吗?”
林墨把灰灰菜扔到栅栏里,然后摇头,“不买……”随后又补了一句,“它会吃的!”
会吃他给扔进去的灰灰菜!
等游客都散了,没人给抢着喂了,它会吃的。
四爷就笑,这话也对。饲养员也不会给这些小东西太多的加餐,一是白天不停的有人喂,二是第二天还得接待游客,都吃饱了,懒的动了,游客再用食物吸引也没用了。所以,有点饿了之后,还是会吃散落在里面的一切能吃的东西。
他的手落在林墨的头上摸了摸,这孩子的记性真好。早前喂小区里的野猫就是这样。喂的人多了,猫挑食,火腿肠牛肉干,它吃,像是馒头面包就不吃了。可等下雨的时候,没人给投喂了。林墨之前给放在石桌下面的一小块面包,猫咪自己就去吃了。
这道理是一模一样的。
两人带着孩子,就是这么逛动物园的。去看熊,只能在观光车上看,用铁签子插着肉,从小圆孔里伸出来,等着熊大熊二来吃。事实上,动物园看到的熊远没有熊大熊二看起来那么大。
林砚惊叹:小小的!它是熊三吗?
至于说去看老虎,眼神不好的都看不见,相隔太远了。
这种游,充分体现了那句话:观景不如听景。
真的!干啥来的?太受罪了。唯一的好处就是,山上比较凉快,不是很热。
连三分之一都没转到,俩孩子先不想转了,那就回吧。回来又去骑了人家的小马,在上面给照了一张相,花钱叫人家给洗出来放相框里,证明他们来过动物园,这就算是游览结束。然后等着大巴车把人送到山脚下,这才找自家的车,开车回去。俩孩子饿了,保姆做好饭等着呢,一进门张兰就说:“孩子大几岁再带着出去吧,这么点带出去,孩子受罪,你们也受罪。”
是啊!再不受罪了。
吃了饭藤藤跟王若又过来,看孩子怎么样了,“我同事带孩子出去玩,回来给孩子折腾的一身蚊虫叮咬的包。”说着就叫俩孩子,“叫姨姨看看,咬了你们没?”
没有!
她在那边翻来复去的看孩子,回头还问:“姐,说是旅游教师半价,是半价吗?怎么买?”
啊?
教师给半价吗?
桐桐看四爷,四爷也看她:我怎么会注意这种事?
对的!这位爷不会在乎这种事。
但是四爷还是赶紧给古今园那边说了一声:教师资格证加身份证,就可以给老师半价门票。
之前是小学生和更小的孩子免票,中学生和大学生半价。现在再加上教师半价。
门票收入毕竟是占比重不大,真正的赚钱的是里面的东西和附带的餐饮。只要说免费,去的人就多了。一个孩子至少得跟一个大人,只要孩子去,大人不买票行吗?进去了不在其他消费项目上花钱行吗?
花格子给四爷拍大门口的景象:长队如龙,根本就接待不过来。
四爷看过就完了,他倒了茶给王若,这俩过来怕不是只为了看看孩子怎么样。
王若跟四爷往茶室那边走,低声道:“姐夫,我之前听到风声,说是这私立要转公办了。我妈那学校也在第一批转公办的名单里。这要是有了这风向,赶在明年九月份开学,怕就是公办学校了。这教职工的安置是个问题吧?”
“这个没事,只要说全盘转公立了,那编制必须给现在的在职教师。不过,小姑今年多大了?”
五十八了!
到明年都五十九了!
对!
刚踩到了线上。这女教师要是五十五不退,就只能等到六十岁再退。所以,不到六十,都不算过线。可哪怕不是六十,这距离六十也当真不远。
但只要不是真的过线,只要不是私立这边提前跟小姑解聘,那还是能转公的。
四爷表示知道了,“别着急,回头我找人打听打听。”
要是全盘转公立还罢了,还有操作的空间。就怕人家是学校转给公立里,教师团队人家却都不要。这就要命了!
四爷到底是帮着找关系问了,人家是全盘接,但也有很多先决条件。
小姑的好几个同事被领导约谈了,有解聘的意向,但小姑一直没接到通知。
王若这才道:“怕是我姐夫找人了。”他自己没那么多的关系,只是在单位上消息灵通一点而已。当时就怕这种情况,看!果然吧!
小姑还在老家,赶紧打电话问桐桐:“是不是又叫思业求人了?咱犯不上。”
不是!林雨桐就道,“解聘的都是过了六十,或是明年就六十了的。这种事情是政策,谁也动不了。只能说,小姑你挺幸运的,刚踩在线上。”
小姑却不这么看,“这种好事,机会只一次。像我这样的一解聘,回头有关系的那些一直没考上编的,直接往这学校一挂,顺利的就有编制了。也就是思业肯定找人了,没叫人把我顶了!”
但首先肯定得是小姑幸运,刚好赶上这个茬口了。
一年没有十多万的挣了,但也要不了两年就能退休了。能有退休金拿,这也不错。
挂了电话,小姑就跟老太太说,“这得亏是桐桐找了思业回来,要不然你看咱家这事,七事八事的,哪一件离了思业能行?”
老太太抱着大龙家的闺女摇着,“别老在王若面前说这个话,那孩子也不错。稳当!”
嗯!
大伯娘进来的时候听了个尾巴,就赶紧打听怎么了。一听这事,再一想给藤藤介绍的王若,也心热呢,回头又给四爷打电话,“思业,小龙的婚事你帮着看看!哪怕是招赘都行!”
实在是没法子了!只要能成个家,娶媳妇咋了?招赘又咋了?
把四爷说的无语的,应也不是,不应也不是。林雨桐抢了电话,“您可不能这么说,回头我小龙哥该难受呢,还以为你不要他了。”
絮絮叨叨的,说了不少。反正因为儿子没娶上媳妇,看起来有些神神叨叨的。
带着孩子不成功的游玩了两次之后,再不去折腾了。要看鱼虾?去什么海洋馆呀!那地方又不能近距离的接触。咱去海鲜市场吧,就在菜市场里面专劈了一个区域,去那里,那里可以上手摸,零距离接触的。
所以,趁着个雷雨过后的下午,凉快,咱溜达着走过去就得了。
带着小推车,走累了可以推你们。但是,能走还是自己走吧。
孩子挺高兴的,显然并不知道这跟海洋馆有什么差别。反正有可多的东西在水里,还能捞起来摸一下。
林砚属于爱凑热闹的,哪里人多他奔哪里。这边不少人,这个走了那个来,摊位前永远又那么十几个人凑着。他就拽着往那边去。
结果到那儿一看,后头停着一辆三轮车。三轮车里铺着塑料布,接上水,车兜子里一车兜子的鱼。
老板在那儿吆喝:“清塘鱼!大的小的不一,品种不一,自己去选的!活的都是十八一斤,死了还新鲜的五块一斤……三个一组进去挑,要不然就乱了……要买就排队!排队!”
林砚就着急,“买买买!”怕排不上。
买这个干嘛?
林雨桐哄他,“咱去挑虾好不好?你看这家的虾多大?”
这家的淡水虾确实挺大的,四爷就叫店里的伙计,“我们要这个吧。捞起来给我看看……”
一捞起来,林砚就吓的朝后躲,“林砚怕怕的!”
四爷:“……”行吧!大两年再看看,要是还这样就不能不管了。
买了几斤虾,正准备走呢,从里面一转出来,碰上两个谁也没想到的人――金爸和徐芳。
徐芳手里拎着老大一个塑料袋,袋子里的鱼别管大小,都是死了的。
边上的老板还在吆喝,“没有死的了,死了的都被刚才那个阿姨挑走了。人家买了二十多斤……找不到比这更便宜的了!你看那些一个小鲫鱼,死了的都跟你要三五块钱的……”
徐芳就很尴尬,跟林雨桐解释了一句:“都新鲜的!腌上吃好长时间……”她说着就解袋子,“要不,给你们分点。”
林雨桐只摆摆手,那边四爷已经把俩孩子放小推车上了,像是没看到金爸似得,只问桐桐,“还买什么吗?不买就走吧。”
林墨想要别的,“爸爸,买乌龟……我想养乌龟……”
“那是鳖!”四爷给孩子解释,“要养的那种咱们明儿去花鸟虫鱼市场,那里有卖乌龟的。这个是吃的,不是养的。”
然后四爷带孩子去看鳖,扭脸又问桐桐,“要不买个鳖吧!孩子不会分乌龟和鳖。”
那买吧!
四爷可认真的跟两孩子挑呢,告诉孩子,“你摸摸,这个的壳是软的……明儿带你们去看乌龟,乌龟的壳是硬的……”
林雨桐也没管,只用余光能扫见金爸。
说真的!金妈以前好歹是护士,对身体这些还是注意的。所以,金爸的体形一直是中等,不会过分的瘦,但也跟胖没关系。可这也确实是好长时间不见了,肚子挺起来了,肥头大耳的,脸整个的嘟下来了。
他在那边也是偷眼朝这边瞧,肯定是看孩子的。
这亲的就是亲的,长相上肯定也有某些相似的地方的。这眨巴眼,孩子那么大了。能喊着要这个要那个了,那可不冲击挺大的吗?
关键是,孩子压根就不认识他。
买了鳖这就走吧,犯不上再转了。
直到两口子带着孩子消失在视线里,金爸才不再转了。徐芳就觑着他的脸色,“你看短视频上,都是说林老师的……她现在出门都戴墨镜的。我听人家说,这种出了名的老师,特别挣钱的。很多学校抢着要,百万年薪呢……也不知道是不是。”跟咱们有什么关系?
金爸直接往出走,没言语。
徐芳知道这是没说对地方,她就道:“妈妈聪明,生的儿子说是都特别聪明。”
嗯!聪明有啥用,“也不是金家的孩子。”
徐芳闭嘴了,这老东西真的一点也没有跟子女修复关系的意思。
得了!她也就不说了,拉着老金往卖腌菜的地方去,“买点粗盐去!这腌制的东西吃着得入味,还得是粗盐。这次开着车过来了,这都下半晌了,再买点其他的菜,多买点,我都给腌上。”
还要买啥呀?
黄瓜、芹菜、豆角、茄子,碰见什么菜是什么菜,两块钱一堆的这种,都行的!
“还有那个西葫芦!”就是皮磕碰的损了一些,削了就行了,“这个削皮切片用粗盐杀出水来,挤干水晾干,冬天吃别提多好了。”
行吧!也不值钱,那就买吧。
顶楼的房子,上面两间阁楼。阁楼的采光特别好,大夏天的那个光照,晒这些东西简直绝了。
关键是这老东西还挺爱吃这一口的!用酸白菜汆个白肉,酸豆角炒个肉沫,肥肉多点才更香,也不腻。
金爸就说,“去割点羊肉吧!”
大夏天吃什么羊肉?关键是羊肉多贵的!疯了?!
徐芳就道:“楼下新开了一家水盆羊肉,我去看了。你知道一碗水盆羊肉带俩烧饼还有小菜,外加稀饭随便喝,一碗才多少钱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