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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吱~哐”的一声巨响,旁边一辆Mazda一个躲闪不及时,被超速的Kayenne一尾巴甩到路边,撞在了路中间的护栏上,护栏‘嘭嘭哐哐’地倒了一片,Kayenne也好不到哪去,被相撞的力道一带,横在路中间。
‘吱~吱~’后面相继而来的车一辆接一辆地停了下来。
“操”Mazda车门一开,走下来一个三四十多岁的中年男人,手里拎着跟棒球棒。
“出来”M男走到Kayenne边上,冲地上吐了口吐沫,用力敲了敲车窗。
尹哲打开车门走了下来。
“你他**是不是药效没过啊,当这是F1赛车场啊?”男人吐沫星子乱飞,抡起棒球棒不由分说‘呼’地一声砸了下来。
尹哲抬起胳膊挡住迎头砸下的棒球棒,手臂上瞬间传来的痛感让他清醒过来,他反手抓住棒头向里一带,抬起右脚一脚踹在M男的肚子上。
M男被踹飞了四五米,闷哼一声,蜷缩地趴在了地上。
尹哲将夺在手中的球棒一甩手扔到一边,走上前冷冷地看了眼捂着肚子躺在车灯前的M男,指了指旁边的Kayenne,丢下一句“这车给你了,算陪你的医药费。”,转身走了。
尹哲逆着车流在星海东路的正中央大步向前走着,迎面而来的车辆急闪着纷纷避开,一时间刹车声、喇叭声又响成了一片,伴随着‘找死啊’‘神经病’的谩骂声。
无数盏刺眼的车灯照亮了海城的黑夜,却让尹哲的视线沉浸在一片片白茫茫的模糊中,他走在这片游动着的灯光中,就好像一只背道而驰的迁徙的鱼。
第二天下了课,叶安安和涂可、徐子文出了教学楼准备找地方去吃晚饭,可刚下了台阶,一个人影突然挡在了三人面前。
由于这人站的太近,叶安安向后退了一步才看清楚挡在面前的人竟然是顾洋。
徐子文和涂可同时向前迈了一步,把叶安安挡在身后,对顾洋怒目而视,“你又来做什么,你还嫌把安安害得不够吗?”
顾洋眼睛微红地看着夹在两人身后的叶安安,突然,毫无征兆地跪在了她面前。
此刻正是下课的高峰期,看到这种百年难遇的场面,周围的人群迅速地围了过来,并且越积越多,如果叶安安也具备偷听女人心的本领,此刻恐怕早已是欢呼尖叫声四起了。
“你这是干什么?”叶安安向旁边移了一步,一时还承受不住有人给自己下跪。
“叶安安,我求你放过我们家。”顾洋低着头,双手握拳放在大腿上。
“哈~”叶安安不由得嗤笑了一声,“你得了吧,放过你们家?是我该求你们家放我过才是吧,你都不知道因为你们家,我活的有多么心惊胆战呢。”
“叶安安,我知道是我不对,我不应该找人偷拍你,不应该把那些照片断章取义的诬陷你被包*,我知道我错了,我向你道歉,我当着所有人向你道歉。”顾洋抬起头环顾了一圈周围围观的人群,指着自己,“是我,都是我,是我前段时间偷拍了叶安安的照片发到了网上,她根本没有被包*,都是因为我嫉妒她所以才这么做的……”
周围的人开始对顾洋指指点点议论纷纷,看着叶安安的眼神都带着几分同情。
“行了,顾洋。”叶安安不耐烦地打断她,“我的嫌疑早就洗干净了,你有必要再在这里饭熟下米酒满续杯吗?我给过你机会,现在一切都晚了知道吗?而且你自己心里明白,我已经手下留情了,不然你以为你还会有机会在我面前碍眼?”
“我真的知道错了,”顾洋突然抱住叶安安的大腿,痛哭流涕,“求求你,你就看在咱们好歹也是一个学校学生的份上原谅我吧,我爸的公司已经破产了,他也被抓起来了。我们家的房子车子所有的东西都被银行查封了,所有人都不愿意收留我,我现在连住的地方都没有,我已经受到惩罚了,我已经够可怜了,我知道错了,我没有妈妈,我求你放过我爸爸啊,他都是为了我才这么做的,我不能没有我爸啊,我求求你啊,求求你……”
这下,听了顾洋的哭诉,围观的同学纷纷将目光集中在叶安安脸上,刚刚同情的神色渐渐被一种吃惊和惧怕的神色所代替。
顾洋的脸贴在叶安安的大腿上,让她感到一阵的恶心,可她扭了几次也没能挣脱顾洋的手臂,不禁有点恼,“我说顾洋,你少在这里扮演被害者了。我可以明白告诉你,你说的这些都不是我做的,我没这个心也没这个能力。当年旅海口大桥施工过程中坍塌,造成那么多人死亡或受伤,你爸爸在这件事情上该负一个什么样的责任你最好去问问他,对他现在的处境,我只能说善恶到头终有报,跟我没有一毛钱的关系,你也不用来求我,因为求我也没有用。”
“不是你还会有谁啊,”顾洋继续抽泣着,“那件事刚刚发生,我爸公司的好几个项目都先后被查出了问题不得不停工,几个股东都跟着撤资,关系一直很好的合作伙伴也先后终止了合作关系。而旅海口大桥那件事,本来都已经过去了,可偏偏又在这个时候被翻了出来。我昨天去看守所看我爸,他已经快不成人形了,他让我来求你,如果不是你做的你也一定知道是谁做的,我求求你啊,你救救我爸爸啊,不然他会死的……”
叶安安看着顾洋鼻涕眼泪擦了自己一身,不禁无语看天,她当然知道这件事情背后闪烁着不止一个人的光辉,景家就不用说了,苏阳的老爸苏其尧估计也少不了,在她的记忆力,苏其尧苏伯伯是个难得的好官,在苏阳的煽风点火下,对这种恶势力自然不会手下留情。
“顾洋,我再说一遍,这些事情不是我做的,也不是我授意的,更不知道是谁做的,所以你来求我根本没用,有这个时间你不如去给你爸找个好律师,说不定死刑能降个死缓,无期还能换个二十年。二十年出来,不还是一条好汉。”
顾洋抬头看了看叶安安,见她丝毫不为所动,突然一挺身站了起来,抬手抹了把眼泪,“叶安安,杀人不过头点地,凡事还是不要做的太绝的好,如果你这时候能手下留情,我保证永远从你眼前消失,但如果你一定要这样赶尽杀绝,我一定不会放过你,一天两天你能防的住,一年两年的?十年二十年呢?你还能防我一辈子吗?就算为自己减少个敌人,我劝你还是想想清楚。”
叶安安还没来得及说什么,突然从人群中挤进来两个人。
“顾洋,你知道你现在说的这些话会带来什么样的后果吗?”苏阳手插在口袋里,冷冷地看着顾洋,“我不得不承认,你的威胁确实让人很担心,但你就没想过么,你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