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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听两人说的动情,自己也有些动情,我说:“自家兄弟,别说这么多,一切都在酒中,我先干为敬!”
我扬起脖子,咕噜噜一口气就把一罐啤酒吞了下去。
这种属于兄弟间的小酒局非常愉快,大家畅所欲言,想说什么就说什么,想骂谁就骂谁,讲的都是真心话,谈的都是真感情,不像晚宴的那种大酒局,全是公司领导,大家说的都是官场客套话,做的都是表面功夫,那种酒喝着最没劲。
三个人喝嗨了,也不刷牙洗澡,光着脚丫子,横七竖八往沙发上一躺,就这样睡了过去。
昏昏沉沉中,我做了一个梦。
我梦见自己又走上了那座天桥,又碰上了程断金,程断金叫住我。
四周黑漆漆,阴沉沉的,一个行人都没有,只有浓浓的黑雾和阵阵阴风。
程断金对着我,不停地说:“凶兆……凶兆……凶兆……”
我猛地睁开眼睛,凶兆两个字一直在我脑海里盘旋,挥之不去。
我擦了擦脸上的冷汗,看向墙上的挂钟,才半夜三点过,周波和雷子就像两头死猪,鼾声震天。
我甩了甩昏沉的脑袋,昨晚酒喝多了,太阳穴有些疼,嘴巴也很渴,正想起来倒杯水喝,却听一阵急促的敲门声从门口传来,吓了我一大跳。
半夜三更的,谁在敲门?
敲门声越来越激烈,感觉外面那个敲门的人,仿佛随时都要破门而入。
周波和雷子都被吵醒了,两人睡的正香,被吵醒了以后火气大得很。
周波张口就骂,揉着乱鸡窝一样的头发去开门,一边走一边说:“半夜三更的,有啥急事儿,死了人吗?”
周波打开门,门口站着一个保安,这个保安我瞅着眼熟,正是下午在门口盘问我的其中一个保安。
我的心中闪过一丝不祥的预感,这大半夜的,保安火急火燎跑来敲门,肯定是出了什么事情,要不然保安也不会这么紧张。
“老张,大半夜的,啥事儿呀?有什么事情等不到明天说吗?”周波打着呵欠,口吻里带着火气。
但见这个名叫老张的保安满头大汗,脸色惨白,瞳孔里写满了恐惧,他好像碰上了什么可怕事儿,浑身战栗的跟筛子一样,说话都不利索了:“报……报告周总……小胡……小胡死了……”
周波愣立在门口,盯着老张,半晌没有说话。
足足过了十多秒钟,周波的脑子才回过神来,一把抓住老张的衣领,大声喝问道:“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小胡……小胡死了……”老张汗如雨下,哆嗦着说。
“干你大爷的!”雷子触电般翻身从沙发上爬起来,抓起外衣就往外跑。
没想到周波这个乌鸦嘴,一语成谶,真的死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