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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老师答应寿太太要保护寿华莲小姐,我作为他的徒弟,为他分忧也是应该的,”池非迟跟寿美玲客套了一句,没有再耽搁下去,“不知道寿华莲小姐现在有空吗?我们想见见她。”
“请跟我来吧,”寿美玲笑了笑,转身带路,“华莲已经换好礼服了,美美去厨房端下午茶和点心去了,现在还有两位参赛者去拜访华莲,她没空过来,我担心您和朋友们过来时找不到房间,所以准备去电梯那边看看,结果刚过来就看到了你们……”
寿华莲的房间距离铃木园子的房间不是很远,寿美玲带着一群人到了房间门口,刚打开门,就能看到套房里一个被当作临时化妆间的小房间。
小房间里摆了一个大妆台,各种各样的化妆品散乱堆放在台面,香味在室内混合,随着门打开,一股熏人的浓香扑面而来,与此一同传到门口的,还有女孩子们争执的声音。
“不愿意参加的话,就早点滚出去!”
一个穿着白色抹胸婚纱的年轻女孩站在化妆室里,一头海藻似的金色卷发披散在身后,发箍将脸颊旁的碎发都拢了上去,还没来得及化妆,五官就已经足够明艳动人,只是脸上的神情透着不满,对着跪坐在脚边的女孩轻叱,“事到如今还说感觉害怕、想放弃参赛,想你这样的人,干脆趁早滚出去算了!”
被斥责的女孩身上也穿了大赛第一轮会展示的婚纱礼服,黑色长发一样披散着,跪坐在地,一个劲地抹泪抽泣。
另一个同样穿了婚纱礼服的短发女孩半蹲在旁边,伸手扶着哭泣女孩的肩膀,仰头看着金发女孩道,“华莲,你也用不着对澄香说那么过份的话啊!这次选美大赛聚集了各种选美比赛中脱颖而出的获胜者,像澄香这样胆小的人,突然不想参加比赛也很正常,就算是我……”
说着,短发女孩自己都没了底气,声音也渐渐小了下去。
“在选美比赛中,大家都只会看到冠军,一旦失败的话,我们至今为止所累积的努力都会化为乌有,来参加这次大赛的女孩子,谁都会有点害怕的……”
“至今为止累积的努力都会化为乌有?”寿华莲神色自信,“那不是很正常的吗?因为女王只可能有一位。”
其他两个女孩都无言以对。
“参加选美大赛的人,即使是失败了,也要咬着牙、微笑着在大家面前向优胜者送上祝福,这就是进入这一行的女人,这就是选美大赛的规矩,连这种觉悟都没有的人,根本没有资格站在评委和观众面前,”寿华莲没有看到门口来了人,指着门口驱赶道,“别在这里扰乱气氛了,快点出去吧!”
之前哭泣的长发女孩澄香含泪看着寿华莲,“你觉得你就一定能获得优胜吗?!”
“那是当然,”寿华莲依旧举止自信从容,“至少你们只能成为失败者。”
“我真是个傻瓜,居然会来找你诉苦!”
长发女孩喊着站起身,转身准备跑出门口,看到门口被一大群不速之客挡住,连忙收住脚步,脚下的高跟鞋因后退了一步而发出卡哒轻响。
“澄香,等一下……”短发女孩也跟着跑了过来,看到门口的一群人,也愣了一下,“咦?”
“抱歉。”池非迟侧身让开路。
阿笠博士等人回过神来,连忙跟着让开了路。
两个女孩虽然对堵门的一群人感到疑惑,但回头看了一眼走过来的寿华莲,大概是不想再跟寿华莲待在一个化妆间里,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在女孩子们争执的时候,池非迟看到寿美玲看两个女孩子时、嘴角勾起一个讥讽的笑,看着寿华莲的目光却充满着赞赏,明显对女儿的表现十分满意。
而在两个女孩跑过来之前,寿美玲已经收起了嘴角的讥讽笑意,恢复了平时端庄的模样,侧身让两个女孩离开后,朝屋里伸手示意,“各位请进。”
池非迟留意了一下在化妆间里整理礼服的寿华莲,带头进了房间里。
SO酒店的套房都堪称奢华,客厅一面墙是明亮的巨型落地窗,从窗户能看到酒店前的广场和园景,室内摆放着真皮沙发、茶几和钢琴等家具,还布置了不少绿植、插花。
一行人在铃木园子房间里见过,倒也没有觉得惊讶,只是打量着一些和铃木园子房间不同的陈设。
像是客厅里巨大的穿衣镜,像是圆桌上更换成红玫瑰的插花……
一群人打量客厅时,寿美玲也掩上房门跟了上来,微笑着道,“真是不好意思,让各位见笑了,刚才那两个女孩子和华莲一起参加过地区选拔赛,她们大概是赛前害怕、过来找华莲商量退赛的事吧,不过对于她们来说,选美大赛是她们的工作,就算没有勇气,也该努力拿出勇气来认真面对,华莲一向不喜欢半途而废的人,所以这才跟她们起了争执吧。”
池非迟觉得这位寿太太很懂得语言艺术,对于这些话也没有放在心上,只是应付着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