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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卿安倏然一怔。
他抬眸望向薄煜城,男人幽深的墨瞳里泛着无尽的寒意,周身的气息也阴恻恻的,莫名让人觉得身后似乎刮来一阵阴森的风……
“是……是我怎样。”
时卿安理不直气也壮地挺直腰背,他仰首挑衅般的看着狗男人,根本不怂。
薄煜城狭长的眼眸微微眯起,黑如点漆的瞳仁里潋滟过些许波澜,他不紧不慢地从口袋里摸出一把匕首倏然弹开……
“哦豁。”时卿安立刻往后一跳。
他警惕地瞥了眼那泛着银光的匕首,非常不要脸地躲到了时卿珏的身后。
“自己闯的祸自己收尾。”时卿珏拎着他的衣领,毫不犹豫地将他扔回自己身前。
时卿安:“……”
果然是亲哥,冷漠无情名不虚传。
薄煜城眼眸微垂,他取出西装手帕漫不经心地擦拭着匕首那银光闪闪的刀面,“解释解释吧,骗澜澜沾酒想做什么。”
丝滑巧克力、榛仁巧克力、白巧黑巧……
巧克力的类型和口味有无数种,怎么到时卿安那里偏偏恰好就是酒心巧克力。
“我……”时卿安瞬间一噎。
他总不能跟薄煜城说,是他很憨地差点把亲生妹妹当成初恋,想跟她献殷勤拐骗到手,结果不小心撞到了枪口吧?
不过酒心巧克力什么的确实是意外。
“说不说。”薄煜城的口吻清淡笃沉。
但即便他看起来一副漫不经心的模样,可周身不经意间透出的凉意却仍旧阴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