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丢人是丢人，总比连退路都没了来的好。
他在心里把康馨雨骂的底朝天，表面上却还是苦哈哈的道：“当然是承诺了，和康总说话，哪能随便乱开玩笑嘛。您放心，回头我一定当着公司所有人的面给康总道歉。对了，还有老马那个混蛋。”
说起马悦山的时候，苏明茂的咬牙切齿，那绝对是真的。
如果不是马悦山把事情搞砸，他怎么会落到这种境地。此时此刻，苏明茂真是把马悦山生吞活剥的心都有了。
康馨雨哦了一声，这才拿起挎包向外走，道：“既然苏总是个信守承诺的人，我也不会逼人太甚。你好歹也是和张总一起经历了那么多，风雨同舟，患难与共闯过来的元老，什么才是真正符合公司利益的事情，希望苏总以后能想的更明白一些。至于道歉的事情，让马总监自己做就可以了，苏总的面子，我想还是觉得保留一些的。”
苏明茂愣了下，他没想到，康馨雨竟然会主动说让他不用道歉。
自己刚才犹豫半天没敢坚持的事情，她就这样放过了？
“真，真的？”苏明茂有些怀疑的问。
康馨雨转头看他，问：“苏总觉得，我像一个喜欢开玩笑的人？”
她的语气和神情都很冷，让苏明茂有些打哆嗦，连忙摇头道：“不像，不像。那太谢谢康总了，真是宰相肚子能撑船，难怪年纪轻轻，就能力出众，确实……”
“天门置业那边的人应该快等急了，我就不在这里多听苏总教导了。如果苏总方便的话，还请让我有时间把办公室的门关上。”康馨雨站在门口道。
苏明茂二话不说，连忙走出办公室，道：“对对，那就不耽误康总做事了，等谈完合作，我和张总一起给你庆功！”
康馨雨嗯了声，喊着女助理快速朝着电梯走去。
苏明茂在后面看着她的背影，过了许久，才微微摇头，嘀咕着：“还真是不好惹……”
从刚才的事情，他已经看出，康馨雨是一个很有原则，同时又很有城府和肚量的人。再加上她的个人能力强，人脉关系广，如果自己以后想过好日子，最好还是不要招惹她为妙。
想想即将和这么一个人成为同级，苏明茂隐约意识到，自己以后在公司的地位，怕是要往下降一降了。
电梯口那边，女助理偷偷瞥了眼苏明茂，然后又对康馨雨道：“康总，您真不让他道歉了？我可一直期待让他当众丢面子呢。”
“他是公司的副总经理，他丢人，对公司又有什么好处？”康馨雨瞥她一眼，道：“而且你是总监助理，就这样对一位副总说三道四，让人听到，不怕被炒鱿鱼吗？”
女助理嘻嘻一笑，道：“我才不怕呢，反正只要跟着您就好。”
康馨雨无奈，摇摇头，没再说什么。
不让苏明茂道歉，康馨雨想的很明白。
道了歉，自己得了面子，却会把苏明茂和马悦山两个人都得罪到死。哪怕之后自己升职为副总经理，有这么两个死敌，在公司也很难开展工作的。
毕竟不管怎么说，苏明茂都是公司元老，威望和资历都比她强太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