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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92章 过去已死,一切重新开始
“噗通……”一声,陆承洲掉进海里,溅起的水花,瞬间被汹涌的海浪吞噬,他睁大着双眼,拼命往下游,到处寻找着那个麻袋的影子。
忽地,他的黑眸一亮,十几米开外的海水里,一个大麻袋正在渐渐地往下沉,立刻,朝摆动手臂,以最快的迅速朝那个大麻袋游了过去……
游近大麻袋,陆承洲憋着气,用最大的力气,扯开了绑住了麻袋的绳子,绳子一解开,麻袋往下一拉,当一眼看到里面紧闭上双眼的人时,巨大的欣喜,立刻冲击着他,但他完全没有耽搁,下一秒,他抱着江年,往海面上游去……
海岸悬崖上,李何东和司机万分忧虑地趴在悬崖边上,李何东一边握着手机,让人把游艇以最快的速度开过来,一边不断地在海面上搜索着陆承洲的身影。
当差不多一分半钟之后,看到抱着江年浮出海面的陆承洲时,他终于松了口气,然后再次命令游艇以最快的迅速开过来。
这一片,全是悬崖,根本找不到海滩,只能让游艇开过来才能让陆承洲和江年上岸。
悬崖下,陆承洲自然知道这一片都没有海滩,幸好,不远处,有一块大的礁石露出了海面,他赶紧抱着江年,游了过去。
一定是太多的海水堵住了江年的呼吸道,所以让她暂时昏迷了。
以最快的速度,抱着江年,不过几十秒,陆承洲便游到了大礁石旁,然后,先将昏迷的江年举起来,推到了礁石上后,他赶紧爬上去,一把扯到堵住江年嘴巴的破布,然后抱起江年,将她反过来,腹部横放在他屈起的大腿上,头朝下,按压她的背部,让她将口腔内、呼吸道内以及胃内的水。
没怎么用力,轻轻按压了几下,江年的嘴里和鼻子里就有大量的海水流了出来。
可是,江年却仍旧昏迷着,没有醒。
马上,陆承洲又将江年放倒,平躺,然后捏住她的鼻子,开始给她做人工呼吸……
一次,两次,三次,四次……不敢有0.01秒的停歇,陆承洲拼命地向江年的嘴里吹气,然后换气,再吹气,再换气,如此不停地重复……
“咳……咳……”
当陆承洲不断往江年嘴里吹气,换气,如此往复了三十多次的时候,终于,一声声轻咳声,在他的耳边响了起来,当他侧头,一眼看到慢慢睁开双眼苏醒过来的江年时,从未有过的巨大欣喜,在他那双透亮的黑眸里涌起……
“江年!”
“咳……陆……咳……陆先生……”
看着眼前的一切,还有浑身湿透的陆承洲,江年更是不可思议,那双澄澈的大眼睛里,死而复生的激动泪水,迅速地涌起,夺眶而出……
陆承洲看着她,扬起菲薄的性感唇角,笑了,下一瞬,他伸手过去,将江年抱了起来,搂进怀里,大掌轻扣住她的后脑后,让她的小脸,无比温柔地贴进他的颈窝里,低低醇厚的嗓音带着几抹暗哑地道,“别怕,没事了,没事了!”
江年闭上双眼,将脸深深地埋进陆承洲那温暖的颈窝里,泪水,第一次像决堤的洪水般,不断地汹涌而出,颤抖着泣不成声道,“陆先生……谢谢您……谢谢您……”
陆承洲抱紧她,扬着唇角,无比愉悦与满足地笑了,深邃的眸眼里,星星点点,无比灼亮。
此刻,美人在怀,没有比这更让他满足的了。
……
医院,警方给周亦白录口供,大半个小时后才离开。
录完口供,他靠在床头里,整个人都虚弱的不成样子,一张俊脸更是惨白到几乎吓人,但是,他却半点也没有要休息的意思,立刻问助理张越,有没有找到江年。
张越看着他,是真的很想撒谎说,江年找到了。
但是,他又怕,怕万一江年出了事,后果不堪设想,所以,只得皱着眉头如实道,“没有,少奶奶的手机一直关机,打不通,去学校查了,少奶奶今天毕业答辩顺利结束之后,她就离开了东宁大学,上了辆公交车,然后我们又一路追踪,发现……”
“发现什么?”见张越眉头紧皱着,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周亦白的心里,涌起一股强烈的不好的预感来,立刻追问。
看一眼周亦白,张越眉头皱的更紧了,不过,他知道周亦白有多在乎江年,所以再不敢隐瞒,继续道,“少奶奶一个人坐到了公交总站,然后就再也没有从公交总站出来,我们的人调看了监控发现,少奶奶被……被人给掳走了。”
“什么?!”听着张越的话,周亦白黑眸骤然紧缩一下,下一秒,他掀开身上的被子就要从病床上下来。
“周总。”马上,张越过去,去扶周亦白。
“什么时候被掳走的,掳去哪了?”完全顾不得自己身上的伤,周亦白一把推开张越,怒声问道。
此刻的他,不是真的愤怒,只是紧张,害怕,惶恐不安,这种害怕跟惶恐,从未有过,无法控制。
“快两个小时了,我们还在查,暂时……”
“通知了警方没有?”坐在病床上,周亦白一边套着鞋子,一边追问张越。
张越看着,赶紧过去,蹲了下来,一边给周亦白穿鞋子一边点头道,“警方已经在配合找人了,一有消息,会马上通知我们。”
周亦白闭了闭眼,忍着左肩上的巨痛,在鞋子穿好后,下一秒,便“嗖”的一下站了起来,箭步往病房外冲。
只不过,才冲到病房门口,一阵头晕目眩便立刻袭来,赶紧的,他伸手扶住门框,稳住了自己身子,才勉强没有晕倒过去。
张越看到,赶紧又冲过去,扶住他,“周总,你现在这情况……”
“闭嘴!”张越的话还没有落下,周亦白无比虚弱的低哑嗓音便打断他,深吸口气又即刻吩咐道,“去警局,把相关的监控都调过来给我。”
“是,周总。”
……
海岸边,二十分钟不到,一艘豪华的游轮便开了过来,往江年和陆承洲所在的礁石迅速地靠近。
陆承洲已经江年解掉了手上和脚上的绳子,但大概是受到了过度的惊吓,再加上浑身被海水打湿,海面上,海风又异常的大,而原本江年就大病初愈,身体平起常人来,不知道要虚弱多少,所以,醒过来之后,江年浑身就一直抑制不住的有些颤抖。
陆承洲在给她解开了手上和脚上的绳子后,就一直抱着她,用自己的体温来温暖她,江年什么也顾不得,缩在陆承洲的怀里,抱紧他,浑身不断颤抖着,连嘴唇都有些发青发紫。
等游艇一靠近,马上,陆承洲便抱着江年,上了甲板,往游艇上唯一的卧室里冲。
冲进卧室,陆承洲马统领江年放到床上,然后扯过被子,将她裹住。
“还冷吗?”用被子裹紧江年,陆承洲关切地问道。
江年看着眼前的陆承洲,明明仍旧冷的浑身不停地打颤,可是,她却扯起唇角,努力笑着摇头道,“陆先生,我不冷了,您也赶紧去把衣服换了吧。”
“来人。”
“陆先生。”一旁的游艇侍者立刻向前,恭敬地开口。
“去,把浴缸放满热水。”完全不看一旁的侍者,陆承洲只是用被子紧紧裹着江年,看着她,沉声吩咐。
“是,陆先生。”侍者答应一声,马上,便转身去浴室放热水。
这是豪华游艇,上面,卧室浴室厨房,一应俱全。
“没事的,很快就不冷了。”一只手紧捏着被子,裹紧江年,陆承洲去抬起另外一只手,温热又微微粗粝的大掌,无比温柔地去轻抚上江年的脸颊,一双黑眸格外灼亮,沉沉看着她,扬起菲薄的唇角,笑的无比温暖地道。
江年闭眼,拼命控制着自己不要颤抖,沉沉地点头,“嗯,我没事的,陆先生,我没事……”
“陆先生,可以抱这位小姐进去了。”侍者把水温调好,在浴缸里放了一小半水后,立刻便跑了来,恭敬地道。
看侍者一眼,马上,陆承洲又抱起江年,大步冲向浴室,然后,将她轻轻地放进已经放了一小半热水的浴缸里。
江年缩在里面,当超过四十度的热水慢慢将她的身体淹没的时候,她的身体,终于不再那么冷了。
“好些了吗?”陆承洲就单膝跪在浴缸前,一边握着江年冰凉的小手,不停地戳着,让她能快点暖和起来,一边低哑着嗓子问她。
无比虚弱地,江年努力扬起唇角,笑了,摇头道,“嗯,不冷了,陆先生,我不冷了……”
陆承洲看着她,也扬起唇角,笑了,点头道,“好,不冷了就好!”
“陆先生,您也去换衣服吧!”看着陆承洲,江年努力笑着,无比虚弱地道。
陆承洲的身体也不是很好,从海里把她救起来,应该已经费了他不少的力气了,她不想再让陆承洲因为她而病倒了。
陆承洲看着她,菲薄的性感双唇,愈发高扬起,低低哑哑地问道,“怎么,怕我生病?”
江年虚弱地笑,点了点头。
“好,那我去换衣服。”话落,陆承洲看向一旁的女侍者,吩咐道,“守在这里,不许离开。”
侍者赶紧点头,“是,陆先生。”
“我去换衣服,马上进来。”出去之前,陆承洲紧握着江年的手,又低低哑哑地道。
“……好。”江年点头,答应。
陆承洲一笑,这才站了起来,转身,大步出去。
看着离开的陆承洲,江年靠在浴缸里,无比虚弱跟疲惫地,缓缓闭上了双眼。
……
“老板,周亦白已经联合警方在找江小姐了。”
浴室外面的休息室时,当陆承洲换了身衣服,正又要准备进浴室里去看看江年的时候,李何东进来,附到他的耳边压低嗓音汇报道。
陆承洲看李何东一眼,清亮的眸光流转,问道,“绑架江年的人扣下来没有?”
“扣住了。”李何东点头,同样是压低着嗓音,用只有陆承洲听得到的声音回答道,“据他们交待,他们是受了韩潇的指使,收了韩潇100万才将江小姐沉尸海底的。”
——韩潇。
呵……
陆承洲菲薄的性感唇有,浅浅一勾。
韩潇跟江年无怨无仇的,怎么可能会想到要致江年于死地,真正想要致江年于死地的人,只能是叶希影。
现在,叶希影跟韩潇狼狈为奸,利益一体,叶希影不过就是借一借韩潇的手罢了。
“把所有监控到我们出现的视频,全部剪掉,销毁,绑架江年的几个人,暂时扣住,别让警方找到,另外,安排一个目击人,将江年被扔入悬崖的事情,告诉警方。”一瞬的沉吟之后,陆承洲低声吩咐李何东。
现在他想要做的,就是让所有人都找不到江年。
当然,最后到底要怎么做,还是要看江年的。
“是,老板。”李何东点头,立刻便出去,安排。
待李何东出去之后,陆承洲这才又往浴室里走去。
推开浴室的门,一眼,他便看到靠在浴缸里闭着双眼,一张巴掌大的小脸苍白如纸的江年。
“睡着了!”女侍者守在浴缸边,听到推门的声音,看到出现在浴室门口的陆承洲,她立刻压低声音汇报道。
帮江年看着浴缸里的水,水还没有放满整个浴缸,江年便已经沉沉地睡了过去。
太累了,她实是在太累了。
原本,被绑在麻袋里的时候,挣扎嘶吼,就已经耗尽了江年身上所有的力气,如今又折腾了这么久,心一安定下来,她便再也撑不住,沉沉地睡了过去。
陆承洲看着睡着的江年,微微颔首,尔后,走过去,在浴缸边缘上坐了下来,抬手,微微粗粝的温热指腹,轻轻地落在她苍白的小脸上,慢慢地滑过。
从来没想过,有一天,他陆承洲会喜欢上一个才二十二岁的小女孩。
但江年,其实一点儿也不像一个才二十二岁的小女孩,只是,她年纪在才二十二岁而已,当她闭上双眼睡着的时候,一张小脸,明明还带了些稚气,就像现在。
“有干净的衣裤吗?”坐在浴缸边上,静静地,不知道看了江年多久,陆承洲才低低开口。
“有的。”女侍者仍旧无比恭敬地守在一旁,低声回答。
“嗯,去拿来。”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