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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6章 是我出卖了你
面对霍云啸的呵斥质问，被拽住衣领的凌子珩平静淡然。
两人此时的气场形成强烈反差，犹如冰川遇上烈火。
情绪失控时的霍云啸，比往常更加狂躁、凶狠，但凌子珩早已习惯。
“什么？”凌子珩淡然的反问。
话语间，他将双手覆上霍云啸的，松开他的手时，他往后退了一步。
两人之间的距离得以拉开。
在撞见凌子珩那双深绿色的眸时，霍云啸的情绪稍稍得以平静。
原先抓狂的心情，冷静下来后，他恢复了理智。
霍云啸痛苦的伸手，双手抓着自己的短发，不悦的说：“我最近总是犯病。”
见他来找自己，是为了这事，凌子珩稍稍松了一口气。
他上前，像朋友似的轻拍霍云啸的肩膀，平静的说：“去里面坐。”
霍云啸渐渐冷静，按照凌子珩的意思，跟着他往他的办公室走去。
他坐在沙发上。
凌子珩替他倒了一杯水。
而后，凌子珩靠坐在自己的办公桌前，两人之间隔着两三米的距离。
凌子珩穿着一袭白色的褂子，棕色的卷发下是儒雅、妖孽的俊脸，他将双手交叉抱在胸口，安静的等待霍云啸开口。
“虽说知道有副作用，但它让我发病的频率变得太短了。”霍云啸如实说道，语气间满是痛苦，“再这么下去，不等别人发现，我就会自己暴露病情。
几乎时隔两三天，就会发病一次，时间或长或短，严重程度也不一定……有时能保持住理智，有时并不能……”
说到这儿，霍云啸的双手紧握成拳，“再这么下去，我怕什么时候我做出点疯狂的事，都无法自知。它会毁掉我营造好的一切！”
霍云啸说着，激动的看向凌子珩，问：“我现在该怎么办？”
被问的凌子珩，将霍云啸复杂的神情看在眼里……他对当下的情况感到恐慌，又十分迫切的想要痊愈。
“没有什么特别好的方法。”凌子珩淡然的直言道，“这个药就是双刃剑，若想要加速治愈，就只能承受它所带来的副作用。
若是服用此前的药物，虽没有这方面的顾虑，但它对你的病情没有太大的帮助。孰轻孰重，全看你如何权衡。
你要是承受不了这些，我就给你换回之前的药。”
凌子珩的话音落下，霍云啸再次陷入痛苦、纠结当中。
想要走捷径，就要承受过多的痛苦，反之，没有副作用的药无功无过。
霍云啸头疼。
他烦躁的一拳砸向墙面，“咚”的一声闷响，关节撞上结实的墙面，可他感受不到丝毫疼痛，只是为当下的情况感到心烦意乱。
凌子珩都看在眼里，他无声的抽息。
而后，他将凌知音的意思，传达给霍云啸，“亦或者，多让知音替你解决一下心魔的事，两者相辅相成，应该能有所好转。”
凌子珩的话音落下，霍云啸仿佛察觉到一丝转机。
可考虑到被叶清暖误会的风险，霍云啸向他确认，“真的……可以好转？”
凌子珩点头，提醒他道：“你别忘了这些年，你的病情从起初到现今，所有的功劳都是我和她两个人的，缺一不可。”
听到凌子珩这么说，霍云啸沉沉的合上眼皮。
他深深吸气让自己冷静下来的同时，那砸在墙面上的手也收了回来。
深呼吸之下，霍云啸彻底镇定。
“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