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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老爷子满脸厌恶，完全没有给自己面子，江艳第一次心中有了些许惶恐。
喉咙微微抖了一下，江艳将那份文档翻到首页。
看到首页的名字那一瞬间，她简直像是看到了厉鬼一般，直接将鉴定证明给丢了出去，“这不可能，这绝对不可能！”
在那份证明还未落地之前，唐芊芊一个燕子抄水直接将证明拿到了手里。
从江艳身上挪回眼神后，她皱着秀眉看向证明。
在看到首页的名字后，唐芊芊整个人就像是雷击一般呆在原地，甚至连被古武界人奉若至宝的龙鳞剑跌落都没有意识到。
注意到两人的表情，沈牧自然意识到这份证明大有玄机。
还没有来得及去看，江艳已经扑向沈牧，拉着沈牧朝老爷子吼道：“沈学兰已经死了！这是我儿子，这是我儿子！”
江艳一连吼了两遍。
而听到这话的沈牧状态不比唐芊芊好到哪里去，任由江艳在胳膊上捏出手印都不曾皱眉。
老爷子哼了一声没有搭理江艳，反倒是一手捏着证明的唐芊芊反手抽出一巴掌。
这一巴掌分明是不曾留了气力的，挨了这一巴掌的江艳直接倒了出去，落在沈志身前，宛如得了失心疯一般。
“这不可能！这绝对不可能！”
江艳被抽出去，连带着沈牧身子都歪了一歪，如果不是沈一及时扶了一下，沈牧甚至都有可能倒跌出去。
也正是这一下，沈牧终于回了神，“鉴定证明到底是怎么回事？不是拿我的血和父亲的血做了鉴定么？”
“老二的血虽然一直在冷库里保存着，毕竟过的时间已经长了，担心会有误差，所以只能走了另一条路子。”
指了指江艳，又指了指唐芊芊，“各自取了这两位的头发和你的血做了鉴定，两份结果中，这是鉴定符合的那一份。”
换而言之，另外一份证明的结果自然是不符合。
往唐芊芊那边看了一眼，沈牧终于看到了让两个女人都失了分寸的首页，在那首页上，分明有两个名字，一个是沈牧自己的，而另外一个，赫然是“唐芊芊”！
“我的母亲是……唐姨？”
终于让真相大白的老爷子心情分明不错，拍了拍沈牧的肩膀笑道，“傻子，还叫什么唐姨？应该喊母亲啊！”
“这才是我的母亲？那……”沈牧转头看向跌在地上的江艳，“那她是怎么回事？”
“说起来这个应该问你自己吧？”
老爷子拍了拍沈牧，转身回到了金丝楠木椅子前。
得到老爷子的提醒，沈牧这才想到，似乎从一开始，就是江艳告诉自己她是自己的母亲的——也就是说，从一开始江艳就在骗自己？
“我就知道，天底下哪有这样的好事？”大吼大叫后，江艳终于冷静下来，看着沈牧，表情倒是出人预料的镇定，“我原本就没有给沈志凯留下过儿子，当宜纯带着沈牧回来，我就知道，他是她的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