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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薇薇的表情带着疑惑，不解，还有难过。
她的声音虚弱得几乎听不到，“我能……死之前，抱一抱零吗？”
艾米理解笑着，“我懂，你成功出生那天，我也抱过你。”
白薇薇：听到这话，就跟毛毛虫爬过身体一样可怕。
艾米起身，一脸恶心的悲悯，“只要你能自己爬过去。”
白薇薇也只是拖延时间而已，身体虚弱到没有力气，但是生命低保能保证她没有痛楚。
她已经差不多能调动能力，只要给她多点时间。
所以她装作体力不支的样子，慢吞吞爬到玻璃槽前，伸手贴合玻璃。
里面是浑浊的液体，几乎看不到蛋壳。
异能者凝结异能的晶体都被扔进去了。
白薇薇苍白的脸，倒影在玻璃上，她心里计算着自己恢复身体的时间。
边假惺惺说：“零，我回来看你。”
零突然抖动了一下，平静的声音从蛋壳里出现。
“你受伤了？”
白薇薇：这声音……怎么这么冷淡？
零不该是甜腻腻的？
零平静清冷的声音响起：“需要我的帮助吗？”
这颗蛋，好像长大了，长大后还蛮有礼貌的。
白薇薇的手指已经暗暗在蓄力，不过也没有反驳了零的话。
孩子啊，多给点鼓励，好感度肯定上涨。
所以白薇薇一脸圣母的笑，“我没关系，只要能看看你就行了。”
这话刚完，艾米那老头子已经拿着药剂过来。
他扯住白薇薇的手臂，“好孩子，我们都会记住你的牺牲的，你们异能者的晶体才是零真正的力量来源。”
白薇薇抽了抽嘴角，跟疯子是说不通道理的。
她危险眯起眼，偷偷在身后割开了空间，就差一点点就能抓着这个老头子一起进入空间。
然后她不宰了他才怪。
药剂的针，刚刚要碰到她的皮肤。
身后突然传来一声诡异的咔擦声音。
艾米跟白薇薇微微一愣。
喀嚓的声音却越来越多，像是蛋壳破裂的声音。
不，连同玻璃槽都在破裂。
浑浊的营养液已经极速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