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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戚先生？”
旁边一个身穿黑色劲服的高大男子，恭敬弯下身体说。
戚迟木坐在亭子里，重新倒了一杯水。
“你说他们刚才的对话是什么？”
距离太远，听不清楚。
但是他们两个脸上那种激动欣喜的表情还是看得到的。
男子是三皇子的暗卫头目，武功高强。
被戚迟木借来找人了。
男子点头说：“距离太远，只能隐约听到一些。”
戚迟木淡漠低垂下眸子，没有再看不远处那碍眼的画面。
他慢慢地转着茶杯，声音压抑着某种情绪，有些暗哑说：“听到多少就说多少吧。”
男子点头，面无表情，声音平淡得毫无情绪说。
“那男人对令夫人说，你是我仰慕的女人，见到你，我的心就像是三月的小鹿，扑通个不停。”
戚迟木转动茶杯的手一顿。
然后他轻而冷说：“夫人说什么？”
男子平静说：“夫人说，我何止是小鹿，我恨不得化为那书中的墨水，只为了触到你执笔的手。”
化为墨水……
直接拉去晒几个月的大太阳，就变成墨水了。
黑死你。
戚迟木牙龈有些铁腥味，是恨得咬出来的血。
他没有任何外露的情绪，只是淡淡一句。
“继续说。”
男子说：“男人对夫人说，我要变成椅子让你坐着，做出华美的篇章。然后夫人回答，我要变成你的眼睛，看到你写的每篇文章。”
因为太远了。
听的话很多都漏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