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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略通皮毛而已。”
第一次见面,舒安歌拿捏着分寸,没摆出自来熟的架势。
从七楼往下走的过程中,崔英隽心绪渐渐平静下来,也恢复了几分往日的优雅和贵气。
两人到了一楼后,崔英隽绅士的做了个请的手势:“冯大师,请这边走。”
他说着话,远处突然跑来一个二十多岁的年轻男子,他一边跑一边喊到:“崔总,您总算下楼了,我刚才一直打不通您电话,都快急死了。”
崔英隽冲来人点点头,向舒安歌介绍到:“这是我的司机小吴,工作踏实稳重人品也好。小吴,这位是冯大师,一定要非常尊重大师才行。”
小吴看了舒安歌一眼目露惊艳之色,怕惹大师生气,匆匆一瞥后移开了目光。
“冯大师好。”小吴热络的和舒安歌打了招呼后,接着脸上挂着讨好的笑意对崔英隽说:“崔总,您是直接回别墅还是?”
“先回别墅吧。”
“好的,崔总,冯大师,这边请。”
小吴跟在崔英隽两三年了,经常跟着他见各路大师,有年轻貌美的小道姑,还有须发皆白仙风道骨的老先生。
他擅长察言观色,崔英隽让他怎么称呼,他绝不会打半点折扣。
深蓝色轿车驶出校园后,开到了公路上。
崔英隽闭上眼睛深呼吸,手指紧紧抓着靠椅两侧,俊美的面容在车灯映照下如同一张白纸。
深夜空旷的公路,是阿飘最爱聚集的地方,其中大部分阿飘都是车祸牺牲者。
他们一遍一遍重演着临死前的场景,残肢满地血流成河的场景,在漆黑的夜色中显得格外阴森恐怖。
小吴什么都看不见,他兴致高昂开着车,偶尔还从后视镜里偷瞄舒安歌几眼。
崔英隽浑身肌肉紧绷,眼睛闭的死死的,生怕看到不该看的东西。
正当他提心吊胆之时,一个清脆温和的女声响起:“崔先生,你将这个握在手里,睁开眼睛试一下,不用太紧张。”
舒安歌将她亲手刻的风水桃木葫芦塞到了崔英隽掌心,他握着小葫芦,只觉一股舒服的气息,从掌心涌入他的身体扩散到四肢百骸中。
说不上来的温暖舒适感,让崔英隽心神放松下来,缓缓的睁开了眼睛。
车前方空无一物,明亮的路灯照亮了宽敞的公路。
如非必要,崔英隽不会选择在晚上出门,因为碰见阿飘的概率会大大增强。
他握着桃木小葫芦,看向舒安歌的眼神充满了感激:“多谢大师,敢问大师是否愿割爱辟邪的法,崔某愿出高价。”
俗话说久病成医,崔英隽撞邪撞久了,玄门的道道也能说上来一二了。
“这葫芦是我随手削的小玩意儿,也就临时用上一两天,不值什么钱的。”
听舒安歌这样说,崔英隽面露失望之色,斟酌之后小心问到:“不知冯大师师从何处?是否方便引荐一下尊师。”
要不是实在受够了这种刺激的撞邪人生,崔英隽绝不会贸然提出如此失礼的请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