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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情况,姜云卿怎么可能会没事?
以为多年的父亲,根本就不是父亲,以为多年的血亲,却根本就不是血亲。
以前所有的认知一朝全部被颠覆,哪怕是再强悍的人,乍然知道此事恐怕都会扛不住,更何况姜云卿的身世那般不堪。
饶是见惯了人性冷漠,见惯了无耻卑鄙之人的徽羽,也不得不承认,论无耻恶毒,姜家简直是其中翘楚,无人能出其右。
毕竟有谁能像他们那般,为了自保,把自己的夫人(儿媳妇)推出去让人作践,事后还能面不改色的留下那孩子,只为了继续留着孟氏,和她身后的孟家权势。
姜云卿心中却没有徽羽想的那么复杂。
她本来就不是姜家人,对姜家从来就没有过归属感。
当初她从乱葬岗回到侯府,亲眼看到姜家对姜云卿的冷待,听着他们要替她设灵堂,宁肯说她死了也不肯去寻她,只为了保全姜家名声的时候,就看透了姜家人的虚伪,更对他们从来就没有存过半点希冀之心。
此时乍然知道了姜云卿的身世,知道了那些过往。
她虽然诧异惊愕,甚至气愤怒极,恨不得杀了姜家的人,可是她却并不伤心。
她只是有些替孟氏不平,更替那个早已经死去的女孩儿难过。
“走吧,回去。”
姜云卿看出了徽羽的迟疑和担心,扯了扯嘴角没多说什么,直接就抬脚朝着门外走去。
徽羽连忙跟上,替她撑着伞。
两人刚走到门外,就看到了站在雨中的姜锦炎。
姜锦炎不知道在那里站了多久,那往日总是活力满满、稚气天真的脸上卡白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