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斜躺在枝桠,撑着脑袋,听他们的早课。
佛法精妙,各界不同,却又大道归一。同一个道理,不过变着花样来讲解罢了。
台上讲佛的年轻和尚,对小和尚们传道受业够了,但听在月倾城耳中,却是太过浅薄了些。
无它,因为她有个佛法精深至媲美佛宗佛子的小儿子。
平时翀儿在姒姒面前装高深,为了提高逼格,少不了几句佛语脱口而出。
月倾城随便听一听,亦耳濡目染。
这年轻和尚的道行不够啊。
月倾城戳了戳阿憨后背,让这小家伙好好听听。这水平,带着它入门足够了。
她自己么,则悠闲地闭目养神。
拿人家的佛门真言当音乐听,时不时还配合人家敲个手指啥的。
不知什么时候,院里忽然安静。
月倾城缓缓睁开眼眸。
就见众僧朝一处翘首以待,侧门处,金色朝阳挥洒时,逆光进来一年轻僧人。
仿佛浑身镀了金光。
此人仿佛天渊山的脊梁,劲竹般笔直。好像他的肩如果塌了,天渊山也会轰然倒地。
月倾城眯了眯眼。
看着他一步步上台。
那眼,那眉,那鼻,那唇……
多熟悉啊。
无一不和她夫君一致。
当然,他没有她夫君一头潇洒倜傥的墨发。
而是光头。
然则有了这幅尊容,这般身段,发型实在不值一提。
与她夫君冷冽气势不同的是,这人远远瞧着,是一汪不烫手不凉手的温水。
阳春白雪。
仅能形容万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