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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整个人都显得有点失魂落魄的，全然没有了平日里那幅意气风发，或优雅风情，或骄傲睿智的模样。甚至，她身上的外套，肩头都已经掉下来一半，头发也因为剧烈的奔跑，而胡乱飞舞着，贴在她的脸上。
景洛辰看着安小晚，表情顿时有些舒缓下来。
但安小晚太着急了，根本就没空留意到他们的表情，只是飞快的，朝着房间里面冲了过去。
“爸爸？！”
她看见跌坐在那边的安言墨，眼圈瞬间就红了。
安言墨听到熟悉的声音，这才微微一怔，迟缓的抬起头来。
他都想起来了。
全部都，想起来了。
“小晚……”安言墨的声音，沙哑至极，他的手颤抖着，连忙起身想要过去，但双腿却丝毫用不上力气。
差点忘了，他如今已经是这幅残破的身躯……
安言墨闭了闭眼。
地上跪着的杜云兰，双腿已经被鲜血掩盖，她因为剧烈的疼痛而颤抖着，也因为安小晚和那枪声的出现，而颤抖着。
她好像失去理智了。
好像做错了。
杜云兰感觉自己快要疯了。
她明明努力了那么久，用了半辈子的时间，就为了抢夺到这个霍家。她想要变成人上人，就算那本身不属于她。
她再也不想做需要弯腰服务他人的人了，她再也不想卑微了。
所以，她已经很努力。
为了得到金钱和权利，她可以什么都不要。
却……还是输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