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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阳本来还迷迷糊糊的，一听方绍安这话，登时收了脸上的笑意，严肃非常的侧眸看向方绍安，眸光也变的凝重与深邃起来。
看到他这样，方绍安的心，本能的咯噔了一下。
之后，整个包间都陷入了阴沉的死寂中。
方绍安面色尴尬，不敢与曲阳长时间的对视，只好转过头，用喝酒来掩饰自己的心虚。
见状，一直没怎么说话的厉琨冲着曲阳举了酒杯，“这杯酒，敬崔子严。”
巧妙又不露痕迹的转移了话题。
而且提到崔子严这三个字，对曲阳来说，正是敏感的时候。
他回过头，看着厉琨举起的酒杯，也高举了杯，两人都一饮而尽。
放下酒杯的顷刻，曲阳仿佛忘记了方才对方绍安的怀疑，蓦地嗤笑起来，“子严是咱们三中口才最好的，但才气太过外露，在先生面前也不知道收敛，好胜心又强，迟早惹出大祸。”
同情崔子严的遭遇是一回事，但对崔子严这个人，曲阳是从来没有认可过的。
曲阳是一个内敛的人，对于崔子严这样喜欢邀功，又喜欢嚼舌根的人，真的是没办法去欣赏。
方绍安坐在一侧，静静的听着，没有贸然开口了。
厉琨则晃动了一下手中的酒杯，眉目微沉，“今天是崔子严，明天呢？后天呢？是你，还是我？”
原本还算是轻松的曲阳，一听到这句话，瞬间僵住了，脸色也在顷刻间，铁青。
这个问题……是一直潜藏在曲阳心底的一根刺，尽管扎的他钻心的疼，可他却一直都不敢去触碰，去提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