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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老太太只当是自己的幺儿背了媳妇回来,高兴的点了油灯,去灶房煮姜汤了。
等送姜汤进屋时,还端了两碗热粥来。
阿满喊醒夜染,强喂下一碗姜汤后,又逼着她喝粥。
夜染没什么喂口,勉强喝下半碗,头晕得厉害躺了下去。
阿满刚将剩下的粥风卷残云干掉了,那老太太瘸着腿,端了一盆热水进屋,将碗筷收拾出去了。
阿满捞起浸在热水里的帕子,扭干了要往夜染脸上抹,顿了顿,又将手给收回来。
借着床前昏暗的灯火,看着床榻上睡熟的人,缩回去的手往前伸了伸。
“冒犯了,我欠夜离一条命,当还你了!”
说完,闭上眼睛,动作粗鲁将帕子往夜染脸上盖,指腹不小心碰到她脸上,下手的动作轻了,到最后抹完一把脸,动作轻得不能再轻。
她收回帕子后,又用水扭了一把,将湿帕子盖在夜染头上,碰触到她额上的滚烫,一扭身出了屋。
听到动静,老太太追了出来:“幺儿,天黑了哟,又要出门?”
阿满二话不说,摸到灶房取了一把菜刀,往路边的芭蕉杆砍去。
回屋取了干净的碗,将杆子里流出的汁液接住了,端进屋喂了夜染。
他虽不会诊病,但听医馆的大夫们闲聊时说起,夜染在小泽镇医馆时,用芭蕉的汁液替赵灵儿子宝山退了热。
大夫们说高热时喝芭蕉汁液,没有不灵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