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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疼吗？”
她拿了毛巾替他擦汗，她第一次感觉到宫熙泽竟然如此的虚弱。
一个大男人，也是病来如山倒的模样。
他靠在沙发上面，苍白的脸上仍旧有一丝轻浅的笑意。
“不疼……”
“骗我啊，不疼怎么会冒冷汗啊！”
他微微勾唇，将她搂到了怀里。
他紧紧地抱着她，下巴在她的额头轻轻地摩梭着。
“姗姗……”
他贴着她的耳际，轻柔地说道：“我生病了，可能病得有些严重。所以，需要你每天陪我一起去看病，你愿不愿意？”
她从他的怀里挣扎出来，“胃病而已，有这么严重吗？”
“胃病也有轻有重啊！严重的还有可能是胃癌呢！”
“那你……得了胃癌，你刚才不是说没事吗？”
他伸手捏起了她的小下巴，眸光在她的水眸之间轻轻地巡视着。
以前，他每天都在拼命地要赶走她身边的男人；
后来，他又想着只要她仍旧是他的妻子就好；
再后来，他又想着她的心仍旧能够爱着他就好了；
直到现在，他只是希望他能每天看到她就好。
无论她是谁的妻子，无论她心里爱着谁，无论她还爱不爱他，他只要看到她，看到她好好地活着便好。
他的底限，一天天在降低，变得越来越低，越来越没有了边际。
“姗姗，万一我有一天得的是胃癌，万一我死了，你会难过吗？”
她看着他，突然伸手紧紧地抓住了他的手。
呼吸有那么一瞬间的失常。
从她的眼里，他看到了她的担忧。即使如此，他已经满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