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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侄女有孩子了,他可不得宝贝的跟亲孙女似的。
他激动的来回走动,道:“……那缓两天就缓两天吧。”顿了下,忽然眼波放电的看着霍九卿,“那个,九爷,我记得你是住在城南别墅吧?你们家庄园那么大,是不是缺少一个修修剪剪的花匠?那个,我不要工钱,给我和老伴一个住的地方就行,我给你们家修剪花枝,行不行?”
他怕霍九卿拒绝,又连忙补充:“噢,我这几年也存了些钱,也有医保和养老金,我和老伴的养老问题也不会麻烦到你们。我就是想离着孩子近一点,我多看看孩子……我能多乐呵几年……”
“你看,成吗?”
霍九卿生在霍家城那样凉薄的大家族,自小亲情缘是极薄的。
王大柱的话将他打动了,他道:“您是我家小姑娘长辈,便也是我的长辈,若是这样能让您能安度晚年的话,晚辈会安排。”顿了下,意有所指,“还有,您早该改口唤我卿之,而不是九爷。您说呢,大舅?”
王大柱感动的热泪盈眶,他就是李家口走出来的小老百姓,从未想过自己还有这样一个晚年生活。
他红着眼睛,频频点头:“好。你们都是好孩子……”
……
午餐,王大柱和老伴准备的虽然不是那么丰富,但足够温情。
每一样菜,福滚滚都吃出家的味道,也吃出了浓浓的爱。
她和霍九卿从王大柱住的员工宿舍离开时,心口莫名的不舍,更是无比眷念这份难得的亲情。
她是红着眼睛和霍九卿离开的。
希尔顿精神病院占地面积辽阔,他们到王大柱这边来的时候是坐车过来的,回精神病院主楼的话如果走过去至少要二十分钟。
盛京的盛夏虽然没有帝都那么炎热,但终归是盛夏,走在路上还是热的汗流浃背。
霍九卿给她打着遮阳伞,然后给她擦了擦脸上的汗:“热的话,叫车过来,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