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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回,您能不能心疼心疼我这个儿子,至少做到不要干预进来,好不好?”
冷柔被他类似于低声下气的口吻,弄的心里很不舒服。
她疯疯傻傻的这十几年里,都是楚辞在照顾;
从内心深处,她是更了解楚辞,也可能因为了解他这些年来的不易而更加心疼他。
她红着眼眶,很久以后,她说了个好字,“但,妈妈希望,你们兄弟二人都能好好的……都能幸福,是妈妈的心愿。”
楚辞笑了下,俯身上前轻轻的抱了一下冷柔,很温和的口吻;“母亲,相信我……我们都会好。”
……
***
傍晚,林淑华抱膝坐在飘窗,看着窗外渐渐淡出云层的夕阳,有些失神。
她知道自己已经到了山穷水尽别无选择的地步了,但还是无法就这样释然。
楚辞自那日从医院离开后,每天都会定时定点的在她另外一个连霍九卿都不知道的手机上发他自残的照片;
不同程度的自残,是用手术刀割腿上的肉还是划肚子上的皮,亦或者用长约十米的钉子钉穿自己的脚心……
无论是哪一种,效果他都达到了。
至少,她如了他的愿,他搬出了城南故里。
她是个血肉之躯,她无法自私到冷漠无情。
他是谁啊?
是前世给她骨给她血,养育她生命的亲人。
在她骨子里,她想,在这个世界上再也没有一个比楚辞让她能感受到被浓烈温情所呵护着的亲情。
他像父亲,像母亲,像兄长,也像爱人;他爱她,超寻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