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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齐冀已是真怒了,拂袖怒视曾萋萋道:“本王一直待你如晚辈,你却生出这样的心思。曾萋萋,你走吧!本王对你仁至义尽,有那两处庄园和百亩良田收益,你余生自是可无忧,本王也无愧于你父亲的托付了。”
“父亲将我们母女托付于王爷,王爷如今却这样对萋萋不管不顾了,当真就真的能够对家父的在天之灵无愧于心吗?”曾萋萋也是豁出去了,那怕是挟恩求报,她也要想尽一切办法,留在风齐冀身边。
风齐冀难以置信的望着曾萋萋,这还是那个他觉得乖巧懂事的女孩儿吗?她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
曾萋萋望着对她满眼失望的风齐冀,她心中也是十分的痛苦。
当初,她才十二岁,被他从天而降搭救下,带她和母亲回了江南照顾,虽然她们母女不适合入住镇南王府,可风齐冀还是安排他们住在了一个精致的园子里,那是在江南都算是很好的园林,母亲和她都很喜欢,更是对风齐冀万分的感激。
可不知从何时起,大概是在她母亲过世后,风齐冀对她无微不至的照顾,温柔怜惜的安慰,让才十五六岁的她,对他生了那种男女之情。
她压抑了很多年,一直东挑西选的不肯嫁人,就是想等到她年岁再大一些,就和风齐冀表明心迹,哪怕是为侧妃,为妾室,她也心甘情愿啊!
可风齐冀却在她年纪越来越大后,竟然是不顾她的意愿,就要强逼着她嫁人,这怎么可以,他怎么可以这么残忍的对待她啊!
所以,她气急的就冲到他面前,道出了多年的心意。
结果却是只换来了他的震怒,以及后来的冷漠疏离,还把她赶去了城郊的庄子上,他的心怎么就可以这么狠啊!
她不过就是倾慕他而已啊!他怎么就不能给她一个机会,让她能陪着他,照顾他呢?
宝珠见这个姑姑哭的这样厉害,风爷爷又是这样生气,小小年纪的她便是有些无措的搂紧风爷爷的脖颈,黑白分明的大眼睛,看着那个姑姑小声安慰一句:“姑姑不哭了,风爷爷就不会生气了。”
曾萋萋这才从怨恨与不甘中清醒过来,望向这个小女孩,瞧着风齐冀这样温柔慈爱的抱着小女孩,她心里就是很难受很妒忌,当初他救她的时候,也是这样抱着她上了马车,带她回江南的啊!
如今,他这是又要做什么?还想再养大一个离不开他的孩子吗?
宝珠见这个姑姑太凶了,她便回头看着风齐冀蹙眉道:“风爷爷,我想去找哥哥。”
“宝珠乖,我们这就去找哥哥。”风齐冀与他们兄妹相处的日子也不短了,自然了解他们的一点小习惯。宝珠只要一害怕,就会要找哥哥,对于曾萋萋吓到宝珠的事,他深感愧疚。
“风爷爷,哥哥钓了鱼,今天有鱼汤喝了,宝珠要好好补补的。”宝珠只记得她哥哥钓上来许多红锦鲤,却不知道,她哥哥又把鱼都放回池子里去了。
“好,给宝珠好好补补,谁让宝珠都瘦了呢?”风齐冀把宝珠当亲外孙女看待,自然是什么都顺着她,宠着她,满心满眼都是看着她的喜欢了。
“风大哥!”曾萋萋要疯了,风齐冀怎么可以对别的女孩那么温柔宠溺?那怕只是一个孩子,也是不可以的啊!
他只能养大她,只能这么对她温柔体贴,不可以对别人这样的啊!
宝珠被吓得打了个哆嗦,她更害怕这个很凶的姑姑了。
风齐冀更为大怒,这个曾萋萋真是疯了,对宝珠一个孩子,也能露出这样令人厌恶的恶狠狠的眼神,简直就是个无可救药的疯子。
“风大哥,风大哥……”曾萋萋一见风齐冀转身走进镇国王府,她便扑过去要追人。
可镇国王府的侍卫在门口有四名,怎么可能让这个吓坏他们小郡主的疯女人闯进去?
曾萋萋乃武将之女,这些年来,风齐冀待她如亲女,更是不论是读书写字,还是习武练功,都是风齐冀亲自传授教导她的。
因此,她的武功也是真的不错。
至少,镇国王府门口的四名侍卫,就没能拦得住这个疯女人。
可镇国王府始终是镇国王府,岂是能让人随随便便闯进去的?
“啊!”曾萋萋被骤然出现的一名玄袍男子一掌打出了门口,对方有着一张冷峻白皙的脸庞,好似常年都不见阳光一样的细白,配上一双狭长漆黑的冷酷眼眸,无形中便透着一股冷厉杀气。
赵晟一瞧见玄袍男子出现,他便是疾步上前,忙阻止道:“太玄先生手下留情!她乃镇南王爷故人之女,还请先生莫要下杀手。”
“空太玄,空太玄……”宝珠瞪着腿儿,硬是挣扎的让风齐冀放她下来,她哒哒的跑过去,双手叉腰,气呼呼道瞪着玄袍男子,小手一指道:“你这个骗子,吃了我的冰糖葫芦,却不答应我给你当媒人说亲!”
空太玄低头看着宝珠这个小不点,面无表情道:“我如今已是快将近三十岁的人,你却要我娶一个五六岁的小丫头为妻,你觉得我可能会答应吗?”
“如宓哪儿不好了?她可是皇帝哥哥的小公主,你娶了她,你就是驸马爷了啊!”宝珠也是见她哥哥给尊儿说了独孤珵当媳妇儿,那天她阿娘和爹爹成亲,她又见到了如宓侄女,问过如宓侄女后,才很认真的想帮如宓侄女找到一个英俊厉害的驸马爷的啊!
空太玄和这丫头说不清楚道理,索性一个转身飘忽离去,只留下冷冽冰寒的声音:“再敢擅闯镇国王府,杀无赦!”
“空太玄,你别走,你回来!”宝珠气的都跺脚了,这个大骗子,以后她再也不会给他带好吃的去了。
赵晟抬手扶额,心里真同情空太玄,因为贪嘴,招惹了小郡主这个难缠的主儿。
曾萋萋这才意识到,这里是西贺国仅次于皇宫大内的镇国王府,岂是她一个小小民女能擅闯的?
风齐冀没有再去看曾萋萋一眼,他抱起宝珠,便向着后院走去了。
赵晟也让人把曾萋萋赶了出去,要不是要留着门等王爷王妃回来,他早让人关门放狗了。
曾萋萋拎着包袱站在镇国王府,她是真不敢进去了,那个玄袍男人的武功太高了,她刚才只感到一片衣袖拂过来,便被一股强大的内内震飞了出去。
然后,她就真的身受重伤了,没有十天半月,她绝对不可能再动武,除非她想死。
镇国王府,那个小女孩敢那样对玄袍男子说话,她又会是什么身份?
风齐冀带了宝珠回去,吩咐乔雪让厨房今儿熬鱼汤,因为宝珠要补补。
西陵君听说了镇国王府外发生的那些事,再乔雪带着他妹妹下去洗手后,他便坐下来,瞧着风齐冀,等着他给他一个解释。
他是对风齐冀很尊敬,可却不代表,他不会生风齐冀的气。
风齐冀也明白,因他之故,害宝珠受了惊吓,他该对此道歉,也该给西陵君这个爱妹兄长一个解释。
西陵君挥手让伺候的人通通下去,包括风齐冀身边的两名贴身侍卫。
风齐冀在房间里只有他们一大一小二人后,他是无奈叹声气道:“曾萋萋的父亲与我一同上战场,在十年前一场抵御外族入侵的战争中,身受重伤的他……为我挡了一箭,临死之前,他将妻女托付于我,我答应过他,一定会让他妻女余生无忧,只要有我在的一日,便绝不会让人欺负了他的妻女。”
西陵君耐心的听着,他更好奇后头发生了什么,竟让一个小姑娘,对一个能当她父亲的男人,生出了男女之情。
“后来,曾萋萋的母亲郁郁寡欢而去世了,我因怜悯故人之女孤苦无依太可怜,便将她如女儿一般教养长大,直到她都二十岁了还不肯成亲,我怕因此耽误她一生,便强行为她说了一门三代清白,家风不错的人家,希望她能早日成亲生子,我也就对她父母在天之灵,有一个交代了。”风齐冀说到此处便是又摇头苦笑道:“真是万万没想到,我这么一个糟老头,竟然会被一个小姑娘看上。这次我之所以在西兰城逗留如此之久,也是为了躲她。这两年来,我越是对她疏离淡冷,她就越发不可理喻。有几次,她跑到镇南王府去找我,甚至是……唉!总之,她疯了,我不想再见她,怕她真做出什么让我想杀了她之事。”
西陵君听明白了,如果他猜的没错,风爷爷之所以再也对曾萋萋这个故人之女忍无可忍,可能就是曾萋萋对风爷爷下药了,差点害他们之间铸成大错吧?
“小世子,风某非是那种下作之人,那回没出什么事,只不过……为此,我元气大伤,养了将近半个月才恢复。”这也是风齐冀最恼曾萋萋之处,他教她的仁义礼智信,忠孝廉耻勇她半点没记住,却不知和什么人学会了这些下三滥的手段,他如何能不失望,不痛心。
想他四十多岁,无妻无子,真心拿曾萋萋当亲女儿去疼爱,可曾萋萋做的那些事,当真是太令他痛心了。
“风爷爷,这个女人没那么好解决,她无亲无故,无所畏惧,您又不可能杀了她这个故人之女,她就更是会越发的有恃无恐,无所不用其极了。”西陵君同情风齐冀竟然养出这样一头疯狼,这比白眼狼还让人伤心,头疼。
风齐冀抬手扶额苦笑道:“就是因此,我才想暂时借住镇国王府,等她久等不到我,可能也就会不耐烦的离去了。”
西陵君眼中含笑的望着一副很头疼的风齐冀,嘴角勾笑说:“风爷爷,想留在镇国王府等机会就直说,不必与我这里明白人,说糊涂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