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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洪县衙
肖若水灵活的往旁边一跳,好险的躲开那一惊堂木。震袖拱手,不卑不亢行一礼道:“既然大人已不再需要学生,学生便就此告辞了。”
“肖、若、水!”马知县已是被肖若水气的暴怒不已,随手拿过签筒,便砸了下去。
顾相思反应迅速,身手比肖若水还灵活,起身提裙,向后大跳一米多远,成功躲开那飞起如暗器的红绿令签。
“哎哟!”秦守仁就是个脑满肠肥的发福中年人,他只能惊恐的瞪大眼睛,眼睁睁看着飞来的危险物击中他额头,当场头皮血流不止。
顾相思看向被一支红色令签戳破脑袋的秦守仁,她蹙眉说道:“红签为重刑、死刑。看来,连知县老爷也看不过去了,才会……”
“顾相思,你个贱人,休要挑拨离间!”秦守仁一手捂着鲜血直流的额头,面目狰狞的怒瞪向她,好似恨不得扑过去咬死她的恶犬模样。
“挑拨离间这个词儿,能用在这里吗?我读书少,还得请肖公子给解释一下‘挑拨离间’的意思。”顾相思眸光含笑的看向已经一脚跨出门槛的肖若水,她助他离开这个乌烟瘴气的县衙,他也该在临走前,再给她帮个小忙吧?
肖若水回头看向这名村妇,眉目如画,眸含精光,怎么瞧,都不是个好对付的女子。因此,他微笑颔首道:“挑拨离间,一在口舌,二在……秦守仁,你与马大人是何关系,需要这位夫人以口舌……而离间你们友好的关系呢?”
秦守仁这是才反应过来,自己犯了多么蠢的错误。
马知县是又气又惊,他在公堂上偏帮秦守仁没什么,反正只是偏帮,又没有刑讯逼供顾相思此女。
可如果他和秦守仁有关系,那可就不是偏帮,而是收受贿赂,存心要欺压顾相思一个弱女子了。
这事闹不好,坏了名声是小,丢了官职和脑袋可就大了。
肖若水说完这句话便走了,他怕他留下来,会再被这狡猾的女子利用。
“肖公子熟知法律,且口才不错,既已不愿做这官门师爷了,何不开个先例,做个专为人打官司的状师?也算是学有所用,不辜负你这十年寒窗苦读之功了。”顾相思这些日子了解了一下这个时代,虽然工业发达的不错,还却还是比不过明清时期的发展,状师和科举皆没有,许多学子无人推荐,都皆是报国无门,寒窗苦读十年,也只是白白荒废光阴罢了。
不过,在这个时代,门阀世家已消失,士族与寒门阶级也没有那么重了。
就是……无科举,学子大多难有出路。
“状师?有点儿意思,多谢了。”肖若水头也未回的向顾相思感谢一拱手,若他将来真能学有所用,他定会感谢这个想法奇特的女子。
顾相思看了肖若水离开的潇洒背影一眼,忽然被惊堂木一吓,她回头就看到马知县脸黑如墨,怒目圆睁恶狠狠的瞪着她,好似她是他杀父仇人一样。
马知县握着衙役帮他捡回来的惊堂木,高抬手一落在公案上,啪的一声,他开口道:“顾氏,你……”
“老爷,不好了,夫人要生了!”一个仆人气喘吁吁从后院跑来,冲进了大堂里,在高高门槛上绊一下,扑在了地上。
马知县一听他家夫人要生了,他心里那叫一个高兴,对于仆人的不会说话,他也只是怒瞪眼训斥了句:“夫人临盆是吉事,尔怎可如此胡说,诅咒夫人与公子!”
仆人连忙爬起来,跪地叩头道:“老爷,夫人难产,稳婆说……说小公子先出来的是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