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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听着,你说,说!”,莉姐开始是想听我说点什么的,可是没想到,我接下来就说:“我要是走了,你答应我,带着孩子好好的生活——”
莉姐哭的更厉害地说:“不,你不要说了,我不听你说,你不会有事的,不会的,我不要你有事,你混蛋——不可以——”
我微微一笑,喘息着,身体波动特别大,我也想不会有事,可是我感觉我是一定会有事的,也许我看不到孩子的出生,贝贝结婚了,还有家里那个调皮捣蛋特别怕我的儿子,我的父母,他们都不会再见到我了。
想到这里,我不由得感觉就在此刻,我都会感到愧疚,我真的是不应该,哪怕就这样离去,都是不该的事情,是自己的错。
我牙齿咬着嘴唇说:“宝贝,不是我想离开,不,想离开,可是——我——真不知——会怎样,帮我隐瞒我母亲——”
那哭泣越来越大,莉姐几乎崩渍,贝贝喊着说:“你这个坏人,你不许说,你不许丢下我们,不可以,我还要你给我主持婚礼,还要你送我出嫁,如果你走了,我永远都不会嫁人,你对不起我们,对不起,你给我挺住,你看妈妈多可怜啊,你怎么可以这样!”
我微微地睁开眼睛看到了贝贝,我看到她满脸泪水,林杰抱着她,她扶着莉姐,他们都哭了,林杰也哭了。
这本该是大喜的日子,可是生活中的事情,谁也不会知道,大喜的日子也会突然的悲伤,晴天会突然下雨,一切就是这样的无常。
我闭上了眼睛,什么也不想说了,疼痛,无力,晕厥,等等都袭击上来,我什么也做不了了,身体也不动了,呼吸都停止了吗?我不知道。
他们的哭声,我也越来越听不到,什么都听不到,就仿佛是在做梦,我不知道这样的状态是不是就是传说中的状态,我在梦里不停地希望自己可以醒来,一切都没事,可以醒来,再次见到他们是多么美好的事情啊。
可是一直都没醒来,最后就连那梦都没有了,我什么记忆都没了,大概是直到我被推出手术室,好久后,我才听到他们呼喊我名字的声音,我想这是真的吗?真的是梦吗?
我猛地睁开眼睛,就看到了他们,以及旁边的医生。
莉姐“哇"地一声又哭了,然后死死地抱住了我,她的小腹压到我了,虽然有点疼,但是我感到好幸福,好幸福。
那幸福一直蔓延到我的全身,让我无比的开心,比没受伤之前开心一万倍!
莉姐抱着我哭,我微微一笑说:“傻瓜,我还没——”,莉姐忙抬起头,撇着小嘴说:“哦,我不哭,你把我吓死了,你知道我哭了多久吗?我打你,打你!”,说着拿起小手作打我状,但是接着就又突然抱住我,亲我的脸。
她这样语无伦次,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犹如疯掉了一样,一会亲我,一会又抬起头来用手摸我,好象这不是真的一样。贝贝和林杰的家人在旁边站着,贝贝和林杰的母亲都哭了,林杰的母亲说:“莉莉都哭了一个晚上了,你可醒过来了!”,她是被感动的,因为同是女人吧,她拿着手帕擦了擦眼泪。
我望了望窗外,才知道已经到了第二天早上。
我伸出手摸了摸莉姐的头发说:“乖,不要哭了,我没事的!”,我又转向林杰的父母说:“真是不好意思,你们刚来——”
林杰的父亲忙过来拉着我的手说:“小颜,你千万别这么说,我们很感动,都很感动,林杰这孩子能认识贝贝,认识你们是他的福气,你们很仁义,你的行为不是一般人可以做出来的,你们很讲感情,讲义气,贝贝能看上我们家小杰,是小杰的福气!”
我听到他们这样说,微微一笑,莉姐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我,抿着小嘴,很心疼的样子,我感觉气氛比较冷,就开玩笑地说:“傻瓜,这么爱我吗?”,周围的其他人也都在。
莉姐睁了睁眼睛,脸马上就红了,这个时候,她比一个小丫头都羞涩,都认真,都傻,那是一个女人发自内心的,不加任何掩饰的样子,贝贝笑了,刚才是哭的,忙擦了擦眼泪笑了说:“哥哥,真羡幕你们,我跟林杰要是你有你们这样恩爱就好了!”
林杰忙用手搂了楼贝贝说:“傻瓜,我以后也会这样对你的!”,林杰父母无比欣慰地说:“恩,你小子一定要对贝贝好,不然我们饶不了你!”
林杰的母亲说:“哎,真好,爱情这个东西啊,我跟林杰他爸早就忘了,呵,看着你们这样,我都——”,说着,她笑着,有点不好意思,这个时候林杰的父亲也开玩笑地说:“咋不知道了,当初我追你那会,在大学里,我跟你们说啊——”,他大概也是想让我们都开心点说:“林杰他妈可是我们学校的校花,我那个时候穷啊,啥也没有,穷小子一个,对了,我也是山北的,跟小颜还是老乡呢,不过不是一个县的,我是杨林的,我们那有多穷,小颜知道,我啥也没有,但就是学习好,穿条裤子,屁股上还是补丁,林杰他妈就是喜欢我成绩好,我开始还不敢下手呢,当初有一个部队大院的小子喜欢林杰他妈,那个又是送什么雪花膏,又是送什么的,我啥也没用,就用了——”
这个时候,林杰的母亲的脸竟然也会红了,打了下林杰的父亲说:“孩子都在,你还讲!”
贝贝乐的拉着林杰母亲说:“阿姨,我想听呢,要叔叔讲!”,林杰一见贝贝想听,就马上说:“妈,有什么啊,我都会讲了,要不我来讲——”
我和莉姐都笑了,我用手擦了擦莉姐的眼泪,然后把她抱在怀里,听着林杰特神气地说:“不就是一封情书吗?那情书,我还翻出来过呢,上面是这样写的:亲爱的——”
林杰的母亲又打了下林杰说:“该死的孩子,你还说!”,看着他们那样开心,我们都感觉无比欣慰。但是林杰的母亲似乎找到了曾经,就说:“反正,我也不怕,你就说吧!”
林杰的父亲说:“就用那封情书,就把林杰妈妈追到手了,我想啊,这人啊,就看个缘分,谁跟谁啊,那都是天定下来的,这不就好了一辈子吗?当初她家人还反对呢,她家牛啊,北京的,都特优越,我第一次去她家,她妈妈就说:咱家的闺女,可不会做饭,不会洗衣服,也不会——可是后来,不样样都会了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