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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着想着,郑仁楞了一下。
舌头、瓶子、真空、负压,几个关键词一列出来,似乎找到了一条路。
“孩子挣扎的太厉害,怕是不行。”周立涛道。
“给点镇静药。”郑仁沉声道。
“……”周立涛怔了一下,他的思维还处于要想尽一切办法近乎无损的打碎玻璃瓶子中,以至于没有在最短的时间想明白郑仁的意思。
“试试看,要是软管能进去,就能解决问题!”苏云右手做拳,砸在左手上。
说完,他转身出去,开始寻找趁手的东西。
有苏云这货在身边,真的是很省心。趁着这个间歇期,郑仁直接来到系统空间,点选购买手术训练。
然而当系统手术室拔地而起,郑仁进去后,却什么都没看见。
MD!郑仁心里暗骂了一句。
大猪蹄子判定熊孩子的情况并不属于手术范畴,所以根本不给训练的机会。
这可怎么办?郑仁没有走出去,而是趁着时间停止的机会,捋顺自己的想法。
无论是汽水瓶还是酒瓶亦或是眼前的果汁瓶子,由于人在喝的时候多半会用嘴吸,因此酒瓶内部的空气会被部分吸入体内。
当酒瓶内的气压过低时,如果将舌头深入酒瓶内,大气压力会将舌头进一步推进瓶内卡死,从而无法取出。
这是能用逻辑讲通的。
而自己要做的事情就是往密闭的负压空间里灌注空气,让负压消失,并且把瓶子里的压力变的比大气压还要高,这样熊孩子的舌头就会被压力给推出来。
情况就是这么个情况,逻辑也很顺畅,有一定的可行性。至于行不行,郑仁因为没有操作过,所以无法肯定。
逻辑能讲通,但却因为认知缺陷并没有想到某个细节,导致操作失败的可能郑仁也考虑到了。
真要是到那种时候,说不定要冒险打碎玻璃瓶子了。
至于以后发生什么异常情况,那就再说。不过郑仁盘算了一下,即便有什么风险的话,也属于可控的。实在不行就上手术台,自己应该都能处理。
郑仁开始安抚孩子,避免他的情绪过于激动,事情滑向无法预测的深渊。
随后,急诊的护士长跟着进来,给孩子用了适量的镇定药物。
苏云找来输液管,两人开始操作,试图把输液管从舌头和瓶子之间的缝隙里插进去。
虽然用了镇定药物,可是刚一碰舌头,孩子就疼的啊啊大叫。他的声音嘶哑,显然舌头伸出来的时间太长,口腔里的腺体已经没什么东西好分泌了。
最难处理的就是这种熊孩子,郑仁尝试了几次,都因为熊孩子的乱动失败了。
在这一瞬间,郑仁真想给他麻醉。
“大夫,轻点,轻点……”熊孩子的母亲抱住孩子,忍不住的哭着。
“没办法了。”郑仁摇了摇头,“舌头卡的时间太长,淤血严重,要是不能短时间解决问题,可能会坏死。”
“嗯,最后只能像是截肢一样把舌头给切掉。”苏云在一边添油加醋,“到时候说话说不出来,就变成了残疾人。”
虽然描述的很简单,可是那种画面直接浮现在熊孩子母亲的脑海里。
简直太可怕了!
她用力的抱着熊孩子,安抚着他的情绪。在关键的时刻,她还是选择相信医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