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否则，圣者如何屠神？
克洛诺斯？
他对于这位没见过几次的孙子，没有太大恶意，也没有太多好感。
可他能感觉到。
克洛诺斯堕入黑暗远远没有见到的那么简单。
因为凡是成为传奇的强者，哪怕还身为棋子，却都成为了拥有自己命运的棋子。
克洛诺斯远远没必要为了成圣，就一定要堕入黑暗。
甚至。
哪怕堕入黑暗，也没必要引爆整个月光精灵族的战争。
“想成为棋手？”
“想在第四纪元开端就破而后立？”
卡尔莫罗挑了挑眉，轻叹一声：“太简单，太直接，太暴力，太没有迂回的可能了。”
“就算真的成功了，你又怎么回到月光精灵族？”
“堕入黑暗，杀戮无数，身上的骂名如何能洗的掉？”
“哦，我明白了，你想成为月光精灵的耻辱，成为他们的梦魇……”
“是啊，真是不破不立，以自己堕入黑暗为缘由，激起所有族人的血性，不成功，变成仁。”
“要真没有年轻一辈的族人亲手杀掉你，那我们在第四纪元，又谈何崛起？”
卡尔莫罗轻叹一声：“怪不得你父亲一定要传位于你，看来他比我更了解你……”
刚刚两人破开异空间血战不休。
那时候卡尔莫罗就一直在问，你为何要做到这一步。
克洛诺斯始终不曾回应，只是拼了命的向自己的爷爷出手……
可惜。
卡尔莫罗真的能吊打克洛诺斯，完全就是按在地上摩擦。
直到后者突然破开异空间，又任由他取走宝库里的东西。
卡尔莫罗终于想通了一件事。
那就是。
克洛诺斯的确在对族人痛下杀手，可他始终不曾杀戮精灵族的根基。
乃至在族人全部退出王城以后，才对那些老而不死的高阶族人动了手。
而他同样也在改变一件事。
那就是防止族人在未来的战争中，遭到更大的迫害。
一句话。
这不仅仅是破而后立。
更是以杀止损。
卡尔莫罗甚至都难以想象，克洛诺斯的眼界到底有多高有多远……
毕竟克洛诺斯还很年轻，仅仅不过五百岁。
他没经历过第二纪元，更没经历过第三纪元初期。
可接连经历两个纪元的卡尔莫罗，也没他这么大的魄力，去亲手完成这件事。
因为他更珍惜自己的名声，可以说，在这方面，他远远不如克洛诺斯。
“盛世真的开启了……”卡尔莫罗喃喃自语，他又想到了曾经天才无数的岁月。
可第四纪元。
远远比前三个纪元更加充满危机。
因为。
除了现有神魔将在这个纪元降临以外。
无数天才、神魔转世、不死之身的天选者等等，也都在这一刻出现……
至于克洛诺斯堕入黑暗，也许有他自己的想法，也许有神魔的插手，也许是为了种族的崛起。
可无论如何。
这是一个乱世。
乱到他这种人间至强者，都无法算清一切的程度。
总而言之，你所看到的一切真相，都有可能是假的！
除非。
你就是那个人！
甚至。
你就算那个人，可你做的一切，难道就不在其他人的计算之中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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