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孤月看着自己发紫的指甲，淡淡道：“如果姑娘真能解毒，回报又何尝没有。只是就算是有求于姑娘，我也要知道有没有求错。”
“算你说了句人话。”百里绿绾一挑眉，伸出两只手指搭在孤月的手腕上。
旁边的南宫陵对百里绿绾的认识又深了一层，没想到，她真的会医术和毒……
“脉象平稳，是没有中毒的迹象。”百里绿绾片刻收回手，淡淡道：“所以你身上的彼岸毒是承接了别人的。”
“可还有救？”孤月脸色淡淡的，似乎谈论的不是自己的生死，而是一件无关紧要的事。
“你还有半个月命。”百里绿绾似笑非笑地看着他，“你身上的毒是慢慢转的吧？一下子转的毒根本不能扎根那么深，就像你的猫咪，不出半日便死了，但看你的毒根起码一两年了。”
孤月不语，心下已确定百里绿绾的确懂医和毒。
一般人从他的脉象根本查探不出他中了毒，就算查探出来了，也绝不会知道那么多细节。
“可惜就算是慢慢转的，也始终有个度，你快熬到尽头了，快想想有什么没来得及做的吧。”百里绿绾语气轻快，一点也不沉重，丝毫不像在谈论别人的生死。
“料到了。”孤月也很平淡，收回手，紫黑的衣袖重新盖住那白得透明的手腕。
“拿纸笔来吧。”百里绿绾只淡淡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