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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承允脸色更寒,显然没心情和艾瑞克杨开玩笑:“说。”
仅仅一个字,却掷地有声铿锵有力。艾瑞克杨认识白承允的这几年,知道这个人冷面冷心活得像个莫得感情的机器人,但这个样子的白承允,他还是第一次见。
情字当头啊。
艾瑞克杨心里喟叹,也慢慢收了吊儿郎当的样子,坐直了身体。
“你都看到了,还问我做什么?”他朝白承允的电脑点了点下颚,“如你所见,心柑的病也只有脐带血能救她,所以苏清月需要和心柑的亲生父亲,再生一个孩子。”
白承允双眸里霎时风起云涌,如台风过境时的天空,乌云密布电闪雷鸣。
艾瑞克杨看着白承允铁青的脸,得意地笑了:“哟,这是吃醋了?可我听说当年你和苏清月算是双双出轨,将心比心,你也没资格吃这醋吧?再说了,你不也得和白兰儿生一个?你们两个五十步笑百步,你插/我一刀我捅你一剑,多公平多友好。”
他说完,想了想,“啧”了声:“你说你们两个是不是有毒?两个不同父母生的孩子,竟然也能同时都需要脐带血?这要心柑和烨哥儿的父母是你和苏清月该多好,你们可以一举两得了。”
这话就有点扎心了。
但艾瑞克杨无所畏惧,人生难得一回扎,此时不扎何时扎。
白承允在短暂的阴沉后褪去了少许的岑冷,看向艾瑞克杨:“别的办法。”
啧。
为难他呢这是?
艾瑞克杨霍地转身拍着自己的胸口:“白承允你能不能每天扪心自问一句你是人吗?什么叫‘别的办法’?我是华佗再世还是能起死回生?我要是有这医术,烨哥儿我也能一起包办了,你也不用去面对白兰儿那张硅胶脸。”
当他想整天看着白承允和苏清月生死虐恋纠结情深呢?他想眼睁睁地看着自己好友的女人去怀别的男人的孩子?
不到走投无路的那一步,谁会把自己逼入绝境?
艾瑞克杨难得能顶着白承允的压力抒发一下自己内心的真实感受,爽完了后又有点后悔,担心白承允半夜会派人来暗杀他。
结果白承允只低低地应了一声,接下来就坐在后车座里,一直沉默。
头顶的车灯在自动熄灭后,车厢回归黑暗,唯有外面停车场的灯洒进来几缕零散的灯光。那些光线本就暗,投在了白承允脸上后,更是将他笼入了无尽暗夜里。
艾瑞克杨突地想起来刚认识白承允那时候。
那时苏清月入狱没多久,苏家被全部收入了白氏囊中,外界的人谁人听了不会对白承允竖一个大拇指,说论狠还是白承允最狠。
没人知道,这个狠到连自己妻子都送进监狱的人,半年内飞了A国近二十次,只因那里有一个世界闻名的心理催眠大师。
正巧艾瑞克杨那段时间突然对心理学产生了浓厚的兴趣,在大师手下做一个助理。
他清楚地记得白承允在最新一次催眠失败漠然离开诊所后,大师摘下眼镜直叹:“若不是这个人的心理强大到了坚不可摧的地步,普通人到了他这个抑郁等级,怕是早已自残或者自杀了。”
这样的人,不在沉默中爆发,就是在沉默中灭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