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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好,请问你找哪位?”
那声音依旧如昔,只是有一点沙哑,听上去有些疲惫。
我鼻子一酸,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该如何说起,喉头像是塞了东西,怎么也说不出话来......
“你好?要是不说话我就挂了。”
“......”
“你是诈骗的吧?显示居然来自法国,你们现在的拨号软件可真是厉害了,告诉你,老娘没钱,你们别编什么秦始皇的后人还是重金求子,更别编什么中了大奖或者想要结婚,老娘不吃这一套!挂了!”
我听得想哭又想笑,嘴唇翕动还是说不出话,只是眼睛酸涩的难受,那一圈在眼底打转的液体,快要憋不住了。
“神经病!”苗夕臭骂一声,直接将电话挂断!
我那颗挂着的心终于回落一些,那份久违的安宁感补上了心头的某个缺口。
可就在下一秒,手机突然响起来,我拿起手机一看,上面显示了一串以0086开头的陌生手机号,上面显示“LaChine”。
法文的华国......但这是谁打来的,我的号应该谁也不知道才对啊?
想了几秒,我还是按下接通键,那头立刻响起苗夕的声音:“老、老公?是不是你,到底是不是你!快说话,快......一定要是你啊,不要再这样折磨我了,要是你不是我老公的话,麻烦你假扮一下好吗?哪怕只‘嗯’一声也好,求你了......”
在那一瞬,我刚憋回去的眼泪再也收拾不住,疯狂的涌了出来,视线里一片模糊。
“苗夕,是......我!”
“......”
“老婆,是我!”
“不,这不是真的,你想骗我的钱,你用了变声软件!如、如果你是我老公的话,你一定知道我最喜欢的内衣颜色,你一定知道我最喜欢喝酒的地方,你一定记着我第一次给你的小费,你一定记着我打过你几次耳光,你一定......”
苗夕再也说不下去了,她呜咽的哭着,她似乎在相信与不相信间疯狂的徘徊。
我不知道那些分离的日子里她到底遭遇了什么,竟然连听到我的声音后还不敢相信。
但我这次不再犹豫,用手胡乱擦了一把脸上的泪水,沉声道:“我当然什么都记得,你最喜欢的内衣颜色是紫色和黑色,你最喜欢喝酒的地方是你家客厅那个飘窗前的小圆桌,你第一次给我的小费是三千,你打了我三次耳光......我什么都知道,因为我是三栓啊!”
“你、你......”
“哇”的一声,电话那头的苗夕突然爆发,大声的哭了起来。
而就在下一秒,一个同样让我牵挂的声音从那头传来,只不过听起来格外愤怒:“徐正国你够了!这里没有你想要的东西,你他妈的别再找人装成李三栓给我们打电话!你这个生孩子没屁眼的玩意儿,再打一次,等三栓话来非让他把手机都塞进你的屁眼里!滚蛋!”
玫瑰!她居然也在旁边,这是在保护苗夕吗?
我终于知道苗夕为什么不敢相信电话里的人是我了,因为徐正国这家伙似乎想尽办法假扮我,一次次挑弄苗夕的神经,目标就是那支已经被我和苗夕分掉的神秘液体,可能还有印章!
我深吸一口气,暂时将徐正国引起的不快抛开,沉声道:“玫瑰你骂够了没有?别告诉我这个陌生的手机号徐正国也知道。要是还敢骂,等我回国打你的屁股!”
“哈?”
“哈毛线!苗夕没事吧?”
“还、还还真的是你?啊~~~~”玫瑰兴奋的尖叫一声,应该是直接将手机扔在一边,发出“咣当”的响声。
......
一通电话打了一个半小时,直到手机都有些烫手才挂掉。
两女在确定是我本人后,将手机调成了免提,你一句我一句的抢着说话,一会哭一会笑,显然激动的有些情绪失控。
细聊中我才知道,现在所有人都搬进了我在江都北苑的复式楼中。
当时我直接买了一幢四户独一栋。一层右手家给了鬼哥,左手家送给安然。
现在二楼左手家中,爹娘、姐姐、苗夕和玫瑰,还有时不时回来的露露都住在里面,好在房子够大,大家住进去绰绰有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