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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栓子咽着口水道:“事情是这样的,大概在半个月前吧,村里边来了只黄皮……啊不,黄大仙,抓了几家的鸡吃了。然后村长,也就是我叔李禾,组织人设了个陷阱,逮到了那黄大仙。”
柱子唯恐话少了令大师不满,便抢过话头道:“那黄大仙,被我叔一镐头给楔死了。之后怪事那是一桩接着一桩,村西边的老寡妇,疯了趴在井边胡言乱语,说的全是些我们听不懂的话,当晚就跳井死了。”
“逮黄皮子有她的份?”神秀疑惑。
“有。”
栓子介绍的说:“因为就她家鸡丢的多,所以陷阱里边放的熟食,就是老寡妇弄的。这还没完,第二天,我们大伯蜷缩着身子伏在地上,说他死的好惨啊之类的,一边絮叨,还一边不嫌疼的拿脑袋往墙上撞,送去医院没撑到天亮,就死了。而大伯,正是挖陷阱的……”
柱子又道:“打那时起,谁都知道那黄大仙是真的邪乎了,赶紧把它的尸体,隆重的安葬好,棺材、墓碑等,比以前任何一场白事都隆重。这后边连着十来天,都风平浪静的,就在我们都以为这事揭过去了时,堂妹燕儿在外边出了车祸,那个惨啊,车轮子正好压在脖子上边,脑袋和身子就剩个皮了,眼珠子都挂在了外边。”
他打了个激灵。
“该我说了!”栓子争分夺秒的抢先说道:“黄大仙的邪,又来了……整个村子陷入了惶恐,叔准备给燕儿办后事时,葛先生来到了我们村。”
“这葛先生是何许人也?”赵凡打断问了一嘴。
柱子唾液横飞的形容说:“葛先生,是我们广陵的神人,近乎无人不知,无人不晓,有钱的大户都难请他上门,接不接生意完全看他心情。”
他顿了顿,又道:“就拿一个事来说吧,隔壁陈词村有一户,姓刘,穷了五六代,种地逢大旱,做生意就折本,年年靠着低保过活。当时老刘头死了,就是葛先生写的殃榜和择了阴宅。此后第三年,老刘头的孙子就考上了名牌大学,而且老刘头托梦给儿子让种大蒜,结果那年大蒜价格飞涨,他家直接翻身了,盖了小洋楼又买了轿车。”
“我也说个事。”
栓子欲要表现时,被赵凡摆手拦住道:“行了,拣重点说。”,栓子无奈,就回归了正题道:“葛先生对我叔说,若信得过他,这场白事便由他全权操办,并且,死的不是真正的燕儿,待白事办妥后,燕儿便会安然归来。我们这些个年轻人,没一个信的,因为去认领尸体时,不论是衣服还是脸、身份证、手机,全是她本人的,包括胸脯上的红痣,不是她能是谁?可葛先生神乎其神,名声在外,我叔深信不疑。”
“等下。”神秀狐疑的问道:“燕儿施主胸脯有红痣,你们哥俩是如何知道的?”
栓子和柱子抬起手指着彼此,异口同声道:“他告诉我的!”
随即,他们尴尬的低下头,承认了以前出于好奇便偷看过妹妹洗澡的事儿。
“神秀兄的关注点果然奇特。”赵凡不禁笑了下,便对难兄难弟道:“那棺材中的黄皮子尸体,是村长拿镐头楔死的那条?”
“对。”栓子心有余悸的道:“葛先生让挖的,然后我叔就把这任务交给了我们,挖开坟墓时,差点没吓死,那黄大仙,连烂都没烂,头上的伤也好了,睁着个大眼睛跟死不瞑目的一样。”
赵凡心中了然,死的那条黄皮子,若真的入道了,不可能落入陷阱等着被弄死的,所以,它还没资格称“仙”,就是一条彻头彻尾的普通黄皮子。
村子的诡异怪事,绝非报应,而是报复!
若是他猜的没错,背后有一条真正的黄大仙,与死的那条关系很密切。
至于葛先生,多半是跟黄大仙一路的,甚至,赵凡都怀疑那不是出黑,正是那条黄大仙的出马弟子。假借办白事的名义,明修栈道暗渡陈仓。
事情的大致已了解,赵凡便点头说道:“先聊到这儿,你们回吧,免得迟了被怀疑。”
“大师!”
栓子和柱子神色焦急的跪在地上,纷纷哀求道:“还没指点啊……”
“那寡妇,怀的不是你儿子,直接跟她挑明就好,若再无理取闹,就等孩子生下去医院做亲子鉴定即可。”
赵凡俯视着这对难兄难弟,他轻描淡写的说道:“而赌光的买房钱,更简单了,那地下赌场已被查封,你的老同学暂时是漏网之鱼,正在家中躲着惶惶度日,五天之内去他家,多带点人,对他说要么被你检举,要么还钱。记住别迟了,若是错过这个时间,他将会有牢狱之灾。”